第四十五章（1/2）

9岁，不过垂髫不到总角的年纪，却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看起来却比机构那些老师和研究员还要沧桑。吴若知道院长在一旁看着，相比起前几天石归对于监视的习以为常和满不在乎，今天他似乎谨慎得多。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聊，但今天恐怕不行。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能力，不过谢谢你，还愿意来见我。”

石归的脸色终归还是有些苍白，吴若想过一个能够强行吸取他能量以稳定自己能力的人，所蕴含的能力该是多么强大？要容下这个能力，恐怕就要消耗很大的体力。石归的身体还不足以能够发挥出其能力百分之百的潜力，所以才会发生了前几天的事。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机构一直对他实行更高级别的看管的原因，既为了保护他们自己也为了保护石归。

吴若自己是没有训练课的，但是偶尔的休息日白少商还是会和玄执明两个过来专门教他一点防身用的体术。偶尔也会对他说一些他们训练课后自己的想法，锻炼身体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把先天赋予的能力使用的更好。

“白哥总说，不仅要让头脑强大，身体也要足够强大才能容得下我们的能力。你还小，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我……小吗？”

吴若没有回答，但此时此刻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害怕，他了解石归的能力和这一次见面的意图，也明白眼下要做的就是当着院长的面瞒过去，让他以为前几天只是一个意外。故而，他微上下打量了石归一下，示意他说的小并不只是指阅历而是只身体和年龄。

“我会长大的。”

“嗯。我们都会的。”

吴若不想让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受伤，更不想让只为了陪他而闯祸被关禁闭室的周隐也受伤。院长要求他做的事不能拒绝，虽然周隐说相信自己，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和石归握手会不会再次导致之前的情况，所以他抱着赌一次的心态和石归握了手。可事后想想，石归的看管等级比自己还高，应当更少有机会接触他们，他就像是一张白纸别人说什么他便是什么。如果先前握手时对石归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应当不会愿意再一次见面，也不会想再一次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石归主动伸出手，说明他知道不会再发生前一次的意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握手的那一瞬间，石归似乎是将吴若拉到了另一个空间一个纯白的，除了他和石归一无所有的空间。在那里石归告诉吴若，他的能力是时空，上一次见面因为吸取了吴若的能量而使得他的能力变得稳定和强大了很多。也因此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发生的一些事，但是很多他还想不明白。石归说他们终有一天都会离开机构这个地方，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去生活，只是出去的路满布艰辛，而出去之后的路也异常困苦，很多年后才会慢慢好起来。一些模糊的画面也随着石归的话而出现在他们两人旁边，画面中有很多人，缥缈而不清晰地活动着，其中有一些模糊的人影像极了他认识的一些人使用能力时的样子。这个空间和罩着层纱一样的场景看着有趣但似乎只能保持一会儿，吴若回过神就看到他还握着石归的手，站在那间屋子里，四面监控，一面能从另一端看到他们两人的镜子。

这段经历起初让他有些混乱，也不太相信石归，毕竟能力者世界什么样的能力、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出现。但最终，吴若觉得就算石归能看到过去和未来又如何，他毕竟是个旁观者，有些事复杂的旁人根本无从了解，也无法体会其中的痛苦。他毕竟才是一个9岁的孩子，就算看遍生死，也不代表他就懂得了人生二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