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2）

见完慕修寒那晚，冷曦做了一个梦，梦中周青婉站在自己的对面，她眼神充满愤怒与仇恨，她在质问冷曦为什么不替报仇。冷曦想要解释，却发现一切都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后来，冷曦一头冷汗的从睡梦中醒来，后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此时正是寅时，秋天的这个时候正是极冷的时候，冷曦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比较厚的外衣便出了门。

冷曦一路走在漆黑无比的街上，仅有的光亮便是黑夜中半遮半掩的月亮。就着月光，冷曦一路上走来了西越的皇宫。站在之前云亭带自己去的那个城楼上，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心中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谁，若她是李婉儿，那她觉得自己不该有这个时代之前的回忆；若她是周青婉或是冷曦，那她现在的主观意识便不能是李婉儿。再见到慕修寒之前，在她看来复国又或是复仇是一件极不成熟的表现，是意气用事。后来，在她听到慕修寒说的那一番话，她也知道她其实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她虽然知道周青婉儿时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没有那种刺骨的疼痛。

就在今晚的梦中，当真正的周青婉站在自己面前时用那种眼神质问自己的时候，她看得出来周青婉眼中的不甘和仇恨，那不是她一两句话便能磨平的。

她就看着天空越来越亮，眼前的废墟越来越清晰，眼神中的迷茫也越来越浓厚。她不受控制般走下城楼，站在一片已经烧焦的废墟内，脑海中全是父皇和母后与自己玩耍的样子，还有就是周青婉和慕修寒的质问。

她依稀记得去往曾经自己住的寝殿的路，虽然已是一片狼藉，却还是能轻车熟路的找到。如今留下的，只有一个一个大概的框架，她推开那扇破旧不堪的宫门，似是打开了陈旧已久的回忆。她不禁握紧腰间的那块玉佩，这是父皇赠与她的，那时西越公主的印证。冷曦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将烧焦的木棍扒开，想要找到些什么，不知搬了多久却依旧没有找到。

云亭找到冷曦时，就看到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坐在地上哭。云亭看着她满是污垢的手掌和衣裙，还有一旁搬动的痕迹已经猜到她做了什么。

他大步上前，将冷曦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小婉不哭，我们回家......”

回到家时，冷曦已经哭累了，睡着了。月落有些慌张的在一旁看着床上睡着的冷曦，心里责怪自己没有看好自己的主子。今日一早，她像往常一样来叫冷曦起床，推开门却看到屋内空无一人。她一下子就慌了，丢下手里的水盆就出去找云亭，却更好碰到走来的云亭。

云亭听了月落说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来才在皇宫找到了她。

云亭看着眼角泪水还未干透的冷曦，还有她紧皱的眉头，心里心疼不已。嘱咐了月落好好照顾冷曦，便出了门。跟着云亭一路上来到一个客栈，客栈不算大却已经是凤都最好的客栈了。云亭刚进门便看到站在大堂内的云兮若，有些诧异。

云兮若看到进来的云亭，也是微微一愣后微微一笑说道“公子是来找修寒的吧，他在楼上。”云兮若指了指楼上的房间，云亭点点头便上去了。

上楼敲了房门，没一会就见来开门的慕修寒。慕修寒开门时面无表情，因为他早就听出来云亭的脚步声，也听到了刚刚在楼下云兮若与云亭的对话。开门后，云亭进了屋子便将房门关好，就听慕修寒冷冷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云亭坐在慕修寒旁边问道“她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