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已是陌路（4）（1/2）

沉楠见他很久都不说话，总觉得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但她真的不知所措，抬眼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将军府，看着漫天星辰笼罩之下的潇湘，她已然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希望你可以早点找到她哦，我要下去了，要不然时间久了他找我了，又要数落我一顿了。”

说着沉楠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她似乎没有想要等待将军回答的意思，她知道就这样一来一往，可能会不开心，不如干脆离开，可是就在这时候，她又被脚下的琉璃瓦给绊倒了。

真是说巧不巧，她总是自作孽，她曾经就常常因为这些事情摔的不轻，事到如今她还是总是不长记性，一个不小心又会重蹈覆辙。她已经做好了卧床好几天的准备了，就连眼睛都闭上了，认命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疼痛，只有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夏风之中夹杂着栀子的清香，带着微微的凉意，带着加速的心跳。

原来将军想都不想就已经将她搂在了怀里，一如既往，“小心——”

就在这一霎那，沉楠觉得所有的记忆都如洪水般在她的脑海中涌现，可是她真的记不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现在只要一去顺着这种熟悉的感觉走下去她就觉得头疼。

她的心脏突然之间呼之欲出，就连她自己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的眼前有些模糊，眼眶有些湿润，一想到刚才到那个怀抱，沉楠就觉得一种窒息的感觉径直扑向她。

将军看到眉头紧锁的沉楠，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她经历了什么，却好像也知道她的痛苦一般，“你还好吗？”

沉楠的不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现在的她如鲠在喉，说什么都很无力，如果她再在他的怀里多待那么片刻，她可能早就要命丧当场了，“不好。”

“怎么了？”将军见她急匆匆地从他的怀中挣脱，有些沮丧，相比之下他跟担心她怎么了。

沉楠觉得从今天开始，她就有好多地方很不对劲了，“我总是觉得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将军的眼中燃起了些许的希望，或许，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他的影子的，“是什么？”

“约莫是个很重要的人，他，是谁？”沉楠努力地想着，组织着语言，就算那个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将军没有急着逼问沉楠，他看着有些痛苦的她，长叹了一口气，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完完全全可以自己做主的机会，“你想要眼前的浮华，还是梦醒成空的失落呢？”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如果现在她选择的是眼前的浮华应该怎么办呢？如果她的选择是在梦魇中的话，那么他或许就真的找不到带她回家的理由了吧？

沉楠沉默了很久，她在等，等着自己的状态恢复的正常一些了才有了要开口的意思，期间也顺便思考了一下，“如果那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就算让我生死相随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那个人是我在意的人，我就算最后会遍体鳞伤，我也愿意梦醒成空。”

如负重释，“真好。”

沉楠看着他，鼓励到，“你也不要放弃，你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对你很重要的她的。”

将军点了点头，他还沉浸在方才沉楠的那一句话，好一个生死相随，说的他都觉得自己不得不把她带回现实之中了，“嗯。”

沉楠这次仔细了脚下，安全地找到了那个她方才爬上来的梯子，冲着将军回挥挥手，“那我真的走啦！”

将军本来只是想说再见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这样，“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