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依稀照君归（2）（1/2）

沉楠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先后发玉镯会是诅咒?皇上不是很喜欢皇后吗？”

月光照落在了将军的眼睑之上，他的睫毛似乎渡上了一层霜。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提及这些往事，直到今天看到了镯子之后，他才觉得应该要让沉楠知道。

“诅咒不一定是坏的，关键看在谁的身上。先帝为了保护恶后，特定为她定制了这样的镯子，只要有人敢伤害她，就会遭受到诅咒。当然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因为你也知道她的镯子被毁了，这镯子更多的用处也就是全看他人杜撰了。”

她看着自己的玉镯，在月光之下映照出有人的光辉，流转的月光，多彩的颜色，如梦似幻，“罢了罢了，前人的事情，何必弄得清楚呢？”

沉楠有些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情感，将军见他已经无所谓，脸色立马变得铁青，“有关系，你知道禁锢代表着什么吗？”

沉楠摇了摇头，“又不至于要我的命，只是个镯子而已。”

将军长长地叹了口气，“禁锢……不能爱自己所爱……”

沉楠皱了皱眉，一直以来，秦俊青的态度似乎是真的不喜欢现在的皇帝，每一次她对皇上好，都是有所目的。她当皇后实在是迫不得已，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她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

如果不是皇上，那么她早就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面死无全尸了。就好像这次，皇上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除去她而设了这么一盘大局，更应该是为了皇后。

皇后她身居高位，在这深宫之中定有很多人虎视眈眈，这么一来一箭双雕，无论她赢还是芩妃赢，皇上都不亏。

“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后根本不喜欢皇上只是因为禁锢咯?所以她喜欢的是谁?”

将军顿了顿，他的脸色似乎有所动容，“亦川……”

沉楠皱着眉头，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疑惑，“你是说……她早就知道亦川公子还活着?”

他闭上了眼睛，算作答应，“嗯。”

沉楠睁大了眼睛，他是不是无所不知呢？他一向知道的多，那，他知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是什么，“你……知道我手上的是什么吗？”

他点了点头，虽然极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他还是说出了口，“爱慕，应该是亦川公子送你的。”

那个人啊，一直都是他不想提起的，神话中的人物，死而复生，就算为鬼仍然可以呼风唤雨，那么做人做鬼又有什么区别？

沉楠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方才就连他装作不经意提起这些东西，也就是故意引她入局吧？就连她最信任的人在她面前都要拐弯抹角吗？

她看他都没目光有些陌生，这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吗？

“为什么你一开始都知道，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将军没有上前也没退后，他只是任由沉楠看着他。如果是换做了以前，他肯定会上前，抱住沉楠解释，可是现在他没有，他也不会这么做。

月光洒落地面上，透过窗子的月光汇成一条银色的河流，此刻他们之间就好像隔着一条银河，那么遥远。

“沉楠……”

将军缓缓开口，他的语气之中带有的不再是温柔也不再是以前的不正经，此刻，沉楠觉得眼前人似乎就是陌生人。他喊她不再喊小娘子，而是沉楠。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鲠在喉，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发出了声响，“你……怎么了，为什么就是一番征战沙场，你就变了……”

将军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凉了很多，但是为了补让沉楠看出他的恐惧，他只好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她的隐瞒。

“沉楠，为什么一直刻意瞒着我？”

“我怕你生气，你不也是一直让我入局吗？你用皇后来试探我，直到我开始询问你之后，你就开始确认了自己的答案，开始质问我。”

将军一时语塞，这只是一个借口，当他真正开始质问的时候，将军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开始崩塌，他对不住她，也不想让她伤心。

或许方才的质问本身就是个错误，他不应该用这样的理由来掩盖他自己的害怕。

只是太过在乎，太过喜欢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

“小娘子，我错了。”

将军再度开口，今晚他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