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烛影斧声(1/2)
开封,皇城,大内。
晋王稳步走过青石台阶,临到大殿门前,紧了紧披风,今夜的风有些寒冷,刮起了西风,天气又有大变。
晋王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严肃的面部难掩内心的担忧,在门口内侍的带领下,入了太祖寝殿。
“二弟来了?!快坐,酒已经温好了。”太祖热情的招呼道。
晋王听闻太祖称呼其二弟,又如此热情,心下稍安,亦是笑着入了席位。
太祖摈退左右,亲自给晋王斟酒,以示亲情,俩人爽快的互敬几杯酒,冬日的严寒抵不住红泥小火炉,俩人脸颊微微泛红。
太祖跟晋王拉了半天家常,气氛还不错,喝下一杯酒后,太祖将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晋王见状,晓得太祖将要言及正题,亦是放下杯子,恭敬的听着。
“光义,曹彬攻破西蜀,南唐,朕都重重赏赐,唯独潘美灭了南汉,朕却没有重赏,知道为何吗?”太祖沉声道。
“臣弟不敢妄自揣测!”晋王做沉思状,却有瞬间清醒,赶紧道。
“呵呵,无妨,你就是太谨慎了。”
太祖表面上说的无妨,眼神却是赞许该有做臣子的态度。
“朕自设一库,曰封椿库,将西蜀,南唐,南平之国库尽数收入其中,唯独少了南汉,这是潘美的失误!”
“臣弟明白。”赵光义言语明白,眼神却尽是寻问这封椿库,是作何用?
太祖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继续道;
“先前朕曾言及迁都,奈何尔等尽是反对,开封北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辽人又善骑射,恐日后危及京城,祸害子孙,故而朕攒下千万钱财,欲要买下幽蓟。”
晋王听得冷汗直下,言道;“圣上不可!辽国兵锋如此锐利,若是在得千万钱财,国力大增,彼此消长,社稷危矣!”
“迁都不成,赎地不可,难道坐等子孙遭难?!”太祖本就面色微红,如今喝些酒水,更皆愤怒,脸色更红了,语气亦是有些沉重。
“臣弟还是那句话,在德不在险,望陛下三思!”晋王硬着头皮道。
“什么在德不在险,吴起用此话,乃是劝解魏王,修民生,蓄国力,以阻秦国,你如此断章取义,巧舌诡辩,是何居心?”太祖恼怒,声音亦是大了起来,俩人起了争端。
“长安偏僻,洛阳凋零,故而五代皆是都开封,臣弟乃是一心为社稷!”
“别以为朕不晓得你的心思,朕已经调赵普知洛阳,着手迁都之事!”太祖见得光义诡辩,怒而拍案而起,晋王吓得清醒过来,一时惊惧着望着太祖。
“朕今日喊你过来,乃是让你晓得,莫要再朝堂之上再做无谓辩解!”
晋王见被太祖点破,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却是不敢注视太祖。
太祖见得晋王妥协,不好继续施压,想要缓和下气氛,正要开口,却是胸口剧痛,太祖急忙用右手很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顷刻后抽搐似是传至后背,太祖前倾着身子,用手抓着后背,此刻的面色亦是急剧发红,太祖痛的不能自己,大喝一声,步子虚浮,乱转几下后,倒在了左阶之上,不省人事。
赵光义先是一愣,有些恐惧,不知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强做镇定的来到太祖身边,喊了几声,见得太祖闭目不答,随将手颤巍巍的探向太祖鼻息。
似是没了鼻息,晋王赵光义神情反而有些许放松,些许庆幸,眼神微垂,没有传唤御医,反而蹲在太祖身旁考虑着什么。
突然,太祖怒睁开双眼,用手拉住了光义,猛然间一甩,晋王由于思考,被着突如其来的一甩没设防备,竟被摔倒在地。
“赵光义,你竟然敢对朕投毒!好为之,朕杀了你!”
太祖左手按住后背,原来太祖早年征战负伤,背上生疮,如今年五十,练武出身,正值壮年,背后疮发,几乎要了他的性命,见得晋王如此神情,那还不明白。
太祖怒而左右望之,见得文书案几上有尺许长玉制镇纸月牙斧,急切间抄起玉斧,挥舞着砍向晋王赵光义。
窗外望去,寝殿内烛光摇曳,斧声咧咧。
太祖持斧砍了几下慌乱之中的晋王,奈何此斧乃是玉制镇纸,却也没伤到赵光义,晋王躲闪,避之不及,用手架住斧头,脚下发力,一脚踢到太祖身上,太祖摔向殿内左阶。
太祖背发疮伤,又皆中毒已深,此时,只是虚弱的用玉斧指向赵光义,想要骂些什么,却挣扎着没有骂出。
太祖持玉斧的右手一垂,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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