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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她把批好的文件传送回去，她昨天试图考虑了豹的情况仍旧一无收获。

检查法术列表，两百个法术已经预备完毕，带好自己的留影录就开始上房顶。

豹族的最大特点就是几乎没卷入过外部战争，但是自身的家族值也抑制了他们主动去接触外界。在这种情况下，豹族的文化习俗格外具有一致性和独立度，他们的聚居地还是一千多年前的格局，房屋样式也几乎没变，甚至就连外部的装饰，挂灯和屋檐上特有的花纹都完美的传承和表现了出来。刚好可以让她取材，作为最近打算制造的防御魔械积累素材。

莉莉斯忠实的记录下花纹的形状和不同花纹之间的重合关系。她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现场做一个微缩模型，虽然是花纹，但是其出众的却是几个花纹重合到一起后的立体感，只是用留影录记下平面照片的话，很难完美模仿出原有的结构。

“陛下，早好。”

“嗯。”路西法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就是昨天没睡好或者熬了夜。

“画工不错。”

“凑合。”

不想做画师的数学家是没法成为术士的，毕竟列阵类魔法嘛，除了魔核数的计算，消耗数，补充速度，变速...还有能逼疯人的排列和魔核滑动。对应的是不能做舞者的药剂师做法师是没有前途的，言灵，呵呵，材料乱七八糟就算了，施法动作和施法咒语有时候真的很羞耻。

心疼学列阵的术士和言灵的法师两秒，剩下三秒给双修的魔法师们。

“明明已经是高位女巫了为什么来了妖界。”

虽然话题过渡得很生硬，但是莉莉斯能很轻易的跟上路西法的问题，她思索了两秒考虑要不要说谎。

“毕竟女巫主要工作就是吓小孩啊，太无聊了。”

“不是绑架公主么。”

“那是魔王也就是你的工作好不好，我充其量就是个下药的。”路西法不仅是魔王还是恶龙啊，这身份，太有槽点了。啊，勇者，你是来救我的吗。不，公主殿下，我是来找我的真爱恶龙的。不，勇者大人，你不能和魔王同流合污。不不不，她在脑补什么，完全被路西法带偏了。

果然不应该起这个头。

“是有必要的，为了杀掉我想杀掉的人是有必要的。”

她那个隐晦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经由死去之人的口提起，一再在耳边回荡。

路西法没有问那个需要被杀掉的人是谁。他应该很容易就猜到了吧，莉莉斯心想。

“莉莉斯，闭眼。”

他捂住了她的眼，但是没有碰上，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和他的手掌接触了，很热，或许是龙的体温，炽热的沸腾的让人万劫不复的。她作为蛇类是冰冷的寂静的。世界上有蛇蜕变为龙的传说，但是这样的温度，不论是谁跨过去，都会被灼伤吧。这大概是她试图混合自己和龙系生物的血缺一直失败的原因？明明自己有受体啊。

“好了么。”

“真听话呢，只是逗你啊，又没什么事。”

真是气人。到底在那一瞬间，对方是想埋住什么呢

如果是某些必要的情况，就直接杀了她。

因为他知道她到底是谁，或者说她的一部分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正是因为谈话中的宿命感而抑制不住的悲伤，忍不住动了那个念头。他以为自己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但是还是没能忍住突兀的魔化，魔化的他，能轻易的扭断那纤细的脖子。

他敏锐的发现莉莉斯某部分变了，那部分核心在变得更加危险和不可控制。她不知道自己想杀的到底是谁，又是为了谁去毁掉另一个人。终有一天她会恐惧于她想毁掉的规则，她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解的。

本质上或许他和她没有差别，冰冷的心不能彼此捂热。

在莉莉斯未曾觉察到一切真相前，她以为自己要毁掉的是刻意营造悲剧的神，但是最后她发现自己想要毁掉的是创造出神的事物，以及宿命。她的借口都仅仅是托词，她会毁掉自己和世界。----《神的书.莉莉斯》

“莉莉斯，相信爱情吗？”

路西法又抽什么风，这句话和上一句话有什么关联么，果然是日常撩？可是你对一个面瘫有什么好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