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症结所在（2/2）

在现代，并没有蛊术这种东西，有关资料也只有在许久之前的巫蛊书中能够得到，更多的只是八点档电视剧中无厘头的宫斗蛊术，真正能够了解的，少之又少。

云霓裳对蛊术并不了解，直至今天，只知道蛊术不好，下蛊之后真正会怎样她并不清楚，“师父，如果找不到蛊种，宝臣会怎样？”

慧一皱眉思索，似乎在翻找着久远的记忆一般：“被下蛊的人，起初会咽喉肿胀不能吞咽饮食，蛊卵会逐渐长大，面目则会青黄难看，渐渐身体羸弱瘦瘠，肢体也会变得麻木，最后，蛊卵长成又会移至心肺，日日呕血，精神恍惚，数日死，或数月死。”

云霓裳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拽住了身边墨夜行的衣袖，靠在墨夜行身上，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师父，难道不能让蛊卵自己消失吗？”

慧一摇摇头，“蛊卵不惧烈火，不畏寒霜，只要蛊种存在，蛊卵就会越长越大。”

墨夜行眉头紧皱，似乎成了一个川字，声音也有些冷硬：“若是有下蛊之人，师父可有把握逼出蛊种？”

慧一有些不肯定，“墨小施主这蛊卵是罕见的生死卵蛊，而且蛊种极有可能出自养了二十年的蛊王，这种蛊种，若非蛊种寄主愿意，否则很难取出，若是强行取出，只怕会伤了蛊种寄主性命。”

墨夜行看向慧一，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苏明珠就会是那个蛊种寄主，苏明珠本该死，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她活到现在，才在这里兴风作浪，她倒是死不足惜，只是，慧一一个出家人，心中只有我佛慈悲佛渡众生众生平等，很难能说服慧一放下信仰强行逼出蛊种。

慧一看着墨夜行的眼睛，郑重其事，“墨施主，众生平等。”说罢又道：“生死在墨施主一念之间，小僧无法帮助墨施主，小僧告退。”说罢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身离开，留给屋内的只有那个灰白色的禅衣身影。

云霓裳想去追慧一，可就算是追上了，又怎样呢，让他去救墨宝臣？

云霓裳作为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接受的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教育，不仅仅是法律，性命更是人人平等，你没有资格去说一个人不该活在世上，也没有资格去说一个人该去死，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不论好坏，不论善恶，哪怕罪大恶极如苏明珠。

墨婉儿想去拦住慧一，想告诉慧一苏明珠多么坏，却被云霓裳给拦下了，那时慧一的信仰，信仰是众生平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去破坏慧一那纯粹的信仰。

云霓裳拉住墨婉儿的衣袖摇摇头，无力的说：“别去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墨婉儿挣扎着，眼眶红彤彤的，咬牙切齿：“嫂子你别拦我，让我去杀了苏明珠那个贱人！”

墨夜行烦躁的揉揉脑袋，大掌拍在身边的几案上，声音冷硬：“蛊种就在她身上，杀了她宝臣怎么办？”

墨婉儿怔怔的看着墨夜行，渐渐停止了挣扎最终像一个落花一样无力的落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宝宝会死的，我不想宝宝变成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