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冷鬼（2/2）

然后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就这样随意，它们就聚集起来了？”

还不知道原来我那么厉害的，我说：“凝神静气就好。”

她撇了撇嘴，喃喃自语，我没有听清，“我们不一样，这就是凡人和神的区别吗？”

然后她继续说：“这灵气只存在于虚境里，以及虚境中不同的人的自我梦境中，但现实世界却也有一处有灵气的地方，而且只有那个地方才有，那就是雪域。传说，雪域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没有人敢在雪域里居住，不仅因为它危险，还因为这是亵渎神灵的行为。”

“至于我们冷鬼，被剥夺了做梦的权利，不会有自己的小世界。但为了生存，没有灵气滋养我们的魂魄我们无法生存，所以才只能在有足够灵气的地方呆着。”

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无法离开雪域的问题。

“但是为什么只有雪域才有灵气呢？”我问她。

“整个世界的灵气都在被消耗，说起来，那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反正最后剩余的灵气只有虚境里的，而雪域因为远离世俗，又被封印存在着结界，所以灵气并没有消散，稀薄。”

我点点头，问：“所以你们到底因为什么被关在雪域里呢？光华树林后面就是你们的族人居住的地方吗？”

“因为一场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大战？”她冷笑，“那些不过是为了掩害那些人的罪恶而已。如果真的要说正义和邪恶的话，我们这群被叫做冷鬼的人才是正义的呢！”

我？

什么鬼，正义的？是我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还是这里面真的有不可告人的隐情，以至于这段神奇的历史无人知晓，在古书中也是匆匆饿模糊带过？

看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笑了，有些悲戚地说：“现实有时候就是很残酷，你以为的正义落于下风，被整个世界抛弃，曾经为正义而奋斗的人也放弃了这项辛苦的差事，于是邪恶就像乌云一样，铺天盖地，霸占了整个天空，统治了整片大陆。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在雪域里，最接近我们信奉的神明面前，苟延残喘，以此希望有一天可以有重新让光明回来的时候。”

看她说的动情，我没有打断她，但心里却觉得好荒谬，这个世界现在的情形是在恶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吗？但我们这些从小接受着正直教育的人们又算什么呢？

我诺诺说一句：“也许并不存在什么善恶，只是每个人坚持的观点不一样，追求的东西不同而已。”

她其实不同意我的观点，但还是说了句：“也许吧！”也许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能够解救我们于苦海一个中，她想。

我问她：“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她眼神变得锋利起来，眉头皱着，从刚才感慨的神色里出来，“被光明族的族人追杀了。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冷鬼，其实是光明族。”

光明族，好恶寒的名字，我心里默默吐槽。这是传承了许久的称呼吧，与世隔绝就是不一样。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你不是和他们一样吗？”我不解。

“我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没有梦境，我们的睡眠一般是在修炼中度过的，因为这能使我们拥有力量的同时，还可以延长寿命。而有些人的资质好，已经好几百岁却任然黑发美颜，但有些人努力地修炼却只能维持一个正常的百岁。我们是一个很特别的组织，人靠实力说话，所以族长是已经好几百岁的人，但仍然很年轻的样貌。家里人要我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