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推荐信（1/2）

墙上老旧的时钟秒针走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头顶的电扇也“吱呀吱呀”的转来转去，气氛一时降到冰点，不过凌又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怠慢，被冷脸的方式，所以仍面带微笑。

他看着凌方持脸上精致的妆容，合身的套装，除了眼下的眼袋透露她的疲惫，乍看之下仍旧是个干练漂亮的女人。

“姐姐今天主动约我出来，想必是已经拿到太平绅士叶世廉先生的推荐信了吧？”

凌方持从爱马仕手袋里，用修长的指尖夹出一个白色信封，掉了个面，摆在凌又于面前，还未等他拿起来，却猛地抽回手，抬着眼问：“照片呢，所有的。”

凌笑笑，侧了头，用眼神示意了下，赵晓峰从怀里也掏出一个信封，随意的甩在桌上，一叠照片露出一角，凌方持迅速的拢在手里，本想回去再说，可余光一瞟到照片丈夫赤裸的上半身就忍不住，手轻微发抖的翻看了两张，照片里的杜军闭着眼，皱着眉头，表情似痛似乐，成年人都能一眼明了那种表情代表着什么，更别说照片下角还有个长头发女人埋在杜军双腿间。

凌又于看着她表情的变幻，指指照片里的女人道：“小慧虽然是葫芦叔的养女，可也是捧手心的，才16岁，香港人钟意说，正是嫩卜卜的年纪，被姐夫蛊惑失了身，书也不想继续念了，要是按照江湖规矩，姐夫可得和您离婚，娶了小慧，才能保命呐。”

凌方持却像没听见一样，问道：“我怎么知道照片在你手里，有没有留底？”

“弟弟怎么会如此卑鄙无耻呢。”

“呵，你，你那些同伙，一个‘烂’字都不足以形容你们。这个女的本来就是卖的，还收什么养女，都是为了给杜军下套。”

“那也要他肯入套呐。”凌笑笑，并不在意这些难听的话，夺过凌方持手里的信封，凌方持平日里叱诧风云，强悍精明，如今被人拿丑闻要挟，自然气结，尤其是这个她从来都看不起的野种要挟，火气压了又压，不过被人掣肘一回，按照她的脾性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处在下风，泼辣本色不改，稍稍靠近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玩花样，就算我自断臂膀，也不会放过你。”眼里的狠绝不输男人。

凌又于静静听着，平静的说：“姐姐言重了。”

凌方持站起身来，瞪了杜军一眼，杜军耷拉着头，跟在她身后，她向后望了望“新兴食家”这个被时光洗礼的招牌，学生时代和杜军恋爱的片段飞快的略过脑海，青涩的脸庞，张扬的大笑，柔情蜜意的眼神，十指相扣的双手，现在物是人非，还难堪到被端上台面来利益交换，除了满腔怒火，还有一丝心酸。

她站在凌又于背后，低了低身子，手扶在椅背边沿，在他耳边轻轻说：“贱人生贱种。”说完，头也不回出了小食店。

凌又于一贯波澜不惊的脸色，听到这五个字时，下鄂抽紧，抿了抿嘴，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住，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又于才出声：“给葫芦叔送一个足金的寿桃贺他下个月的生日，他在九龙的每一个麻雀馆都送一份礼。”

“是。”赵晓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