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开拔(1/2)(2/2)
“嗯...不对劲儿的地方...”曹昂便是慢慢的想起这半个月来的日子里,“我和此人明明是死敌,但是半月前他开始对学生释放善意,每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学生都会感觉到身体有种异样,莫非?”
“的确是这样,”舍里点了点头:“只是就算是我都没想到,有人能够剥夺别人的气运。”
若是龙凤簪在此,一定会惊讶于舍里居然是能够知道气运之事,毕竟就算是那日在杨彪府门口遇到的那个人,都应该只不过是知道如何隐约的控制气运,应该也是不知道气运的真正的玄妙的,但是舍里..似乎是对气运十分的了解。
“剥夺气运?!”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词语,饶是曹昂见过大世面,也是一时间有些不能够冷静下来,整个人如同是呆愣了一般:“先生的意思是那人剥夺了学生的气运?可是...什么是气运?”
“人生而有灵,”舍里还是决定给曹昂解释一下:“为何有人生的富贵,有人生的穷苦,这便是气运的一种体现。”
“可是也有富家子痴呆,也有寒门佳才。”曹昂却是有些疑惑,若是真的出身决定气运的话,那当年的陈胜吴广如何算呢?他们可是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啊。
“这便是气运的第二种体现了,气运强悍之人,生的未必尊贵,但是却如同是沙中珠宝,总有一天,会成为璀璨的珠宝。”舍里依旧是保持着耐心,在他进了这大堂之内后,便是许久偶读不见有人进来:“而有些富贵之人,却是气运随着日子在减少。”
“所以,气运决定的是最终的命运吗?”曹昂失神的道,若是真的如此的话,自己被荀之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剥夺了气运,也就是意味着,荀之从某种程度上将他从未来的高位上拉了下来,自己若是真的败给了自己那几个兄弟,可能就是因为荀之的原因。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对荀之渐渐隐藏起来的杀意,此刻却是直接迸发,若非是身旁还有舍里,他早就是咆哮着要杀人了,他对荀之的杀意空前高涨。
“此人身上有天大的秘密,但是这也算的上是天意,我无法更改,”摇了摇头,舍里却是摊摊手:“所以,你的气运已经被决定了。”
“可是先生说还有法子...”曹昂就尽量去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保持着礼节去询问舍里。
舍里点点头:“的确是有法子,可是就得看你下不下的了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舍里一说这句话的时候,曹昂的脑海里却是出现了几个人的面容,就是卞夫人的三个孩子,以及其余夫人所生的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兄弟身上。
他摇头:“上一次我已经是杀过了曹迈,若是再兄弟互相残杀,可能我会彻底失去父亲的信任,他就算是想办法过继一个孩子,也不可能将位置交给我。”
“愚蠢。”喝骂一声,舍里却是站起身来,看着曹昂的眼神里的欣赏之色便是全部丢失:“杀几个稚童算得上什么本事,最大的障碍曹迈已经消除,这已经够了。我要你杀的,是荀,是荀令君!”
听闻前半句,曹昂终于是宽心,但是听得后半句,他却是整个人都陷入了痴呆,呢喃了几句荀的名字,接着便是抬头:“这怎么可以,荀令君是父亲在整个豫州势力的连接点,若是荀死了,那父亲在豫州的人心会丧失,颍川郡那么多名士,都会弃走,凭借着荀令君的名声,或许那天子都会成为无用之物。”
荀太重要了,重要到荀之可以嘱托微到了府中,便是觉得可以高枕无忧。
而现在,舍里想要自己去杀掉荀,这不就等于是让他曹昂去将许都彻底搞乱吗?他有理由相信,听闻这个消息的父亲,能够直接放弃攻打张绣,直接回来先杀了自己来证明他的清白。
舍里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你自然是不能够以自己的名义杀荀,但是你却不能够让别人杀掉他吗?”
“嗯?”对于舍里的这一番话,曹昂却是不明白,便是整个许都城都是自己在监护的,荀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和自己脱离得了干系。
“三年前,”舍里举出三个手指头:“吕布攻当日许县,便是射夏侯一只眼睛,难道今时今日,他吕布便是不能够再舍掉荀的一个脑袋吗?”
“先生要我通奸卖国?!”曹昂猛地抬头,却是直接起身:“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能,吕布伤我叔父,我不可能和他同流合污。”
“夏侯和曹可不是一个姓,”舍里转过头去:“这件事情你自己考虑,若是觉得吕布不可,难道那袁耀还不可以吗,虽然远了一点,但是毕竟兵马强盛。”
曹昂那冲上头的正义,一下子被舍里的转头而去的行动打的措手不及,他想着吕布,再想着三年前的惨烈,却是发出了怒吼声音,只是终归是没有任何用处罢了,无能狂怒。
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么两条路,要么就是静静的等到那个所谓的气运的到来,然后自己瞧不起的那几个兄弟逐渐成长起来,最后就如同自己杀了曹迈一样,拿着刀砍了自己的脖子;要么就是真的如同舍里的建议一般,直接去选择和吕布袁耀之流私下串通,然后让他们突袭许都。
引狼入室,不过如此。
他觉得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荀之,若非是荀之的原因,自己完全不必要这样,现在,他可以积攒许都的力量,但是这份儿力量,能够保证自己得到这最后的继承者的身份吗?
这个结果是似乎是可以知晓的,他开始明白,荀因为荀之的原因,绝对不会站到自己的这一边;郭嘉则更加是,虽然二人看着似乎是因为阵营关系产生了间隙,但是也是坚决不会如此,而且郭嘉更是一个重才能的人,瞧着自己那些兄弟们更加适合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投换阵营;至于其他人...
难道他曹昂身上有什么更加特别的能够吸引他们的东西吗,如果是没有的话,那帮人为什么还要帮助自己呢?他才不会欺骗自己的呢。
便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一晚上都没有合眼,早就是有人过来让他批阅要是,但是这平日里自己最想要的日子,此刻却是变得让人厌烦,他一直呆愣的坐着,如同是一个木雕。
长衬到了他面前,对着曹昂劝道:“大公子,到底为了何事烦忧呢?”
“难道你还能帮我解决不成?”瞧着眼前这个白胖子,曹昂却是张口了,声音有些沙哑:“长衬,你说,若是此刻,有两条路,一死一生,但是死的光荣,生的却是屈辱,你当如何选择?”
长衬笑了,白胖子笑起来十分的夸张,“这件事情有何难选,自然是选择活着,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是能够活着,就才能够算得上是成功者,如果死了,就算是这天下人感激,又能如何呢?”
“那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曹昂抬起头,眼睛望向了长衬。
长衬俯身听令。
许都依旧是那般的安稳,因为军队的离开,反而是更加的平和,但是很多人都没注意到,那城墙上的防御却是越来越严实,不知道有多少砖石都是已经码在了上面,数千人轮换城墙,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有人攻打许都了。
因为三年的事情,所以不管是荀还是程昱对于城防还是十分的重视,虽然因为一则后将军的封令,已经是将吕布和高顺的关系弄僵,吕布也沉浸在自己后将军的美梦中,算不得威胁,但是其人身边终究还是有一个陈宫,一个能让曹操夸赞的人,能够是庸俗之人吗?
所以,他们甚至拿出了比上一次要严肃几倍的心思来布置许都的城防。
这年的天色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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