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恐怖守道、牧羊人现（2/2）

“他能看见我们？”梁子沐颤声道，今天的经历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人竟能凭借一己之力逆转时空，更有人能随意看到未来，恐怕古代神话的众神也不过如此吧！

老道罕见的脸色凝重：“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阁下是谁？”

“这一界竟能生出你这样的人物！可惜啊可惜！”那人似乎有些惋惜，接着昂首道：“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存在，你可以称我为牧羊人。”

说完整个人连同脚下巨兽，便在两人眼前淡淡消失不见，只留下涛涛海浪啪打着残破的钢铁平台，和十二天前的梁子沐四处观望，兀自为那人的消失惊奇。

老道望着那自称牧羊人消失的地方，默然不语。

过了半响，老道一挥袖，梁子沐只感觉四周时空如流水，周围笼罩着灰色洪流，转瞬间回到了刚才的凉亭内。

老道脸色不在如刚才那般凝重，只是抬头仰望星空，沉默不语，梁子沐不敢多言，低头双手垂立在老道身后。

“秋池，带他去找个空房间休息，明天我要亲自教他！”

半响，老道转身对那青年说道，梁子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白衣青年也来到了凉亭之中。

“走吧！”

“这就过去了？”梁子沐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预想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可随后却听到老道说明天要亲自教他，就似被天大的馅饼砸中一般，呆立原地。

在见识过老道通天彻地的手段后，他才对这个即将踏入的新世界，充满了期待忐忑。原来人力竟能这般改天换地，想来传说中仙人的移山填海也不再是神话，自己要不要珍惜这次机会，拜入死门，向门主习得一身本领，圆了自己从小到大崇拜的仙侠梦？

“门主。”

“把他安顿好了？”

“是，只是弟子不明白为何……”

“为何会收下他是吧！”老道收回看向星空的目光，望向了叶秋池，“那人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小家伙只是个诱饵罢了，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况且他解开了禁道啊，多少年没出现了！”老道感叹道。

“怎会如此，可那人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你下去吧，等你境界到了自会知晓。”

夜色降临，老道在此仰望星空，眸中同样闪耀着颗颗星辰，似是与镶嵌在天空中的星辰遥相辉映，熠熠生辉。

“这世界真的天外有天吗？”老道自言自语道。没有人能回答他，也不会有人能知道答案。

……

梁子沐住进了叶秋池为他安排的房间，回想起刚才如梦幻般发生的事，和十二天前还在为结婚买房奋斗的自己相比，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夜已经深了，刚刚遮蔽月光的云朵，渐渐飘向远方。下的静谧湖水，泛着波光粼粼的涟漪，渲染寂静氛围。天地间，再无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不知道当自己踏入新世界的一刻，自己还会和平日里的朋友那般淡然相处，和同学还能像以前那样嬉戏打闹，互相调侃吗？还会恪守尊老爱幼的传统吗？如果有了那样惊天动地的伟力后，自己还会是原来的自己吗？人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

梁子沐想起了前段时间看的一本旧古科幻小说三体里的一句话：“从海洋登上陆地是地球生物进化的一个里程牌，但那些上岸的鱼再也不是鱼了；同样，真正进入太空的人，再也不是人了。所以，当你们打算飞向外太空再也不回头时，请千万慎重，需付出的代价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那自己踏上这条路后还会是人吗？是不是更应该慎重？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梁子沐自语道。

夜更加深沉了，一阵微风吹至，吹在窗边梁子沐遍布汗渍的额头，好似也吹散了遮蔽月光的云朵，安静月光，洒落大地，照着眼前这静谧的湖水，梁子沐目光望向远处无尽的黑暗，只觉得那黑暗的天地好似一张恐怖的巨口，将自己逐渐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