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生牛犊（1/2）

2008.5.4星期天晴

生活开始变得非常的乏味，每天走进校门的时候都好像是踏进地狱一样，根本就不知道一天天下来都在干嘛，而且如今对小说的痴迷已经快达到癫狂的地步了，准备写一个长篇，讲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我觉得一定是存在那样一个世界的，在那里，不用每天这样辛苦，也不用每天这样无聊。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能期盼的话，那也许就是晚饭过后，在教室里坐上一阵子，然后到了那个时间点，跑去上个厕所，寄希望于可以碰到伊，除此之外，似乎一天天下来，早上是迷糊糊的过去的，晚上是犯困回来的，所以这人生也就只有在看到伊的时候是清醒着的，这真的是有够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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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种东西就是你在过他的时候感觉很慢，可等过去了之后却感觉是那么的快，鱿鱼蛋、乌贼蛋和睡鼠蛋还在鸟蛋的脑海里没有远去，结果再一回首，早已地老天荒，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要担当起责任的，而且也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可在他们还在的时候，鸟蛋对责任的理解是自己牛逼哄哄的，和他们这些人是一个档次的，可他们走了之后，他就开始感觉到压力了。

虽然从同盟城开始，鸟蛋亲历的战争已经不在少数了，而且也能算是个领导人物，可那些时候基本上都是子生在领导，所以他不知道领导起一场战役所需要花费的心血，现在他有了切身的体会了，而且还深刻的体会到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因为战争就是在做加减法，通过减掉一些人来增加一些地盘，这当中的取舍全靠智慧，而他目前显然是智慧并不咋地。

而且现在最糟糕的是他还得离开香洲里，这次一离开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也不知道被自己带出去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回来，这个事情让他伤感不已。

“在想什么呢？”鸟蛋发呆发的正入神的时候，被这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是猫蛋之后，想骂人的心情瞬间就没有掉了，虽然目前来说自己和眼前的这位成熟女性之间交集还不怎么多，而且看到她，鸟蛋容易想起画眉蛋，因为画眉蛋也是这样的漂亮，这时候，他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这时间过的真快啊！”

“嗯，明天就出征了，感觉如何？”猫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鸟蛋回过身来，看了看城墙上站着的这些士兵，然后又将视线放向了更远处的地平线，许久，才悠悠的道：“除了深深的忧虑，也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我第一次带兵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每天担惊受怕的，就怕某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死在了战场里，等慢慢习惯了就好了。”猫蛋道。

“也许吧！”鸟蛋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双手，感受着换元诀的力量，换元诀有九层，可他才修炼了三层，而且九层过后还有炼神，一想到这些，他就头疼，而且想到带兵打仗这又是有好多好多要学的，如此种种，折磨的他身心憔悴，却又无能为力。

“不管怎么样，先尝试着做就好，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呢？而且有时候强者之间的对决靠的不是实力，而是勇气。”猫蛋看鸟蛋如此的泄气，当下鼓励道，这话，曾经也是别人教给她的。

“可我还是很担忧啊。”鸟蛋看了一眼猫蛋，很颓废的道。

“那要不我们不去打试剑城了，先换个小点的地方练练手，等将来实力够了再去这样的大城市。”猫蛋看着鸟蛋那担忧的表情，当下有了主意，毕竟鸟蛋没经历过这些，需要先知道战争是怎么一回事，不然直接就把目标瞄准了试剑城这样的大城市，虽然有她帮着，可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计划都全部定好了，现在改不怎么好吧？”鸟蛋一听说要换地方，马上就不乐意了，毕竟选择试剑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说完这话后也不等猫蛋开口就继续道：“而且我们可是动员了三十万的人手，难道还会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试剑城？况且试剑城我和狗蛋都去过，那地方易守难攻，从长期发展的角度来说绝对是个绝佳的战略地。”

“可根据我的情报计算，那里不动员个百万的人手，是很难攻进去的。”猫蛋看到鸟蛋那肯定的表情，当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她早就提出来了，只是大家都没有把她的这话当一回事罢了。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我们只有三十万，但这三十万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绝对比一般的百万大军要厉害上很多。”鸟蛋虽然也是很担忧自己的处境，可是他的性格就是，只要别人说他不行，他就要倔强到底，而且别人说什么，他就反对什么。

“你完全低估了试剑城，上次你们看到的****那是内乱，可一旦外部暴乱，里面只要有五万人，就足以摧毁百万大军了。”猫蛋看鸟蛋竟然开始这样胡扯了，当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必败无疑？”鸟蛋看着猫蛋，问道。

“我不是说我们这次一定会失败，而是说你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必须得调整好了才能去打那样的大城市，不然你这样是会迷失掉自我的，而且别人只要吃透了你的性格，你就很容易吃败仗。”猫蛋真是对鸟蛋无语了，怎么就是不开窍呢？所以就加重口气说道。

“反正我的身边还有你和狗蛋？”鸟蛋对自己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感受的并不怎么强烈，只是感觉很烦躁，现在听猫蛋这样说，当即耍起了无赖，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不当指挥官让她们来当就是了。

“那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猫蛋听到鸟蛋都这样说了，那自己还能再说什么，所以就改口道。

鸟蛋本来还有更多的理由和借口等着被猫蛋问起来的时候说的，可现在听到她突然跟自己这样说了，当下就泄了气，然后就只能点了点头道：“嗯，你也早点休息！”

“好。”猫蛋也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看着猫蛋的背影，鸟蛋感觉有些伤感，她一个女孩子家，孤独的走在城墙上，周围两边都是守卫，而且她走起来的时候还是那么的优雅，这是要经历多大的苦难才能培养起的人才啊，有时候，成长的过程就是将人的骨头挖出来重新打造过，然后再装回去，这真的是相当的痛苦和难受。

次日清晨，子生站在城墙上和鸟蛋他们挥手告别，此番离开，要想再相见，恐怕就难上加难了，除非鸟蛋连个试剑城都打不下来。

看着子生身边的那文武百官，鸟蛋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其实只是一个很平凡普通的人，可为什么是自己而不是他们来进行这次的远征呢？想到这里，他觉得临走了，需要说一番话感慨一下的，于是就转过头去对狗蛋他们说道：“香洲里已经被治理的很不错了嘛，都有这么多的官员了。”

“一个国家要运行，总不可能只单单依靠一个人。”狗蛋听到鸟蛋竟然还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出来，当下面无表情的答道。

“你别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人家是主帅，万一他想不开撞墙死了我们怎么办啊？”鸡蛋今天的心情也特别好，看到大家都挺开心的，当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没关系，我们已经出了香洲里，周围根本就找不到城墙。”狗蛋看鸟蛋的脸色难看了下去，当下也跟着一起调戏道。

“那要是他撞地怎么办？”鸡蛋继续问道。

“听说这几天香洲里的火葬场在搞活动，我们的面子大应该是能打折的。”狗蛋一本正经的道。

“这个，可以有。”鸟蛋看自己再不说句话的话都不知道这些人要把自己说成什么了，所以就抢先鸡蛋一步开口道，然后又道：“这个真可以有，不信你回去问那个火葬场的老板，他和我可熟的，对了，要是你们这次……”

鸡蛋直接蛮横的打断了鸟蛋的话，拉大嗓门道：“我就说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夜不归宿的，原来是去火葬场****了。”

“……？？”

“哈哈哈……”狗蛋听了这话后差点笑的从地行龙的背上翻下来，至于猫蛋，则是礼貌性的笑笑，然后摇了摇头，回过头去看了看队伍，她做事情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喜欢这样低俗的玩笑，所以这时候是不想说话。

鸟蛋看到这样的局面之后学乖了，对方有两个人，自己只有一个，而猫蛋目前看来是不会帮自己的，所以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也没有走很远，夜幕降临的时候，士兵们开始有序的布置安全措施，而该做饭的也已经开始做饭了，于是鸟蛋和狗蛋就在周围巡视了起来。

狗蛋对巡视这件事情是轻车熟路的，该检查哪些地方，对哪些地形需要特别注意的都是一看就明白了，可鸟蛋就不一样了，对他而言，这种巡视就是等于去各个军营里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把他顺过来，然后看到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给他指正。

鸟蛋最后是被狗蛋带着在营地里晃来晃去的，他们有走到营地的边缘，看着那些钢丝网，再看着那些木头桩子，看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但凡战争片中都有关于这种镜头的特写，所以这也可以说是战争开始前的序曲，出现这种镜头了，接下去就要开始死人了，不过狗蛋只是过来看两眼，然后就往别处走去了，于是他只能是连忙跟上。

“将军好！”、“将军好！”、“……”

鸟蛋听到这些问好的声音，是想回应一下的，可他说话的声音连自己也听不到，周围的人这时候都是用一种激动而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看的他最后是只能傻笑一下，算是回应过了，真没想到，自己也可以这样风光满面的。

回到鸡蛋她们身旁的时候，鸟蛋兴奋的跟她们讲起了士兵们的豪迈，最后总结道：“看来我们这次出征是非赢不可的了。”

“我已经在东海岸安排好了数百艘战舰，而且船员也都配置好了，万一战败，我们就退兵入海。”猫蛋这时候也不是故意要打击鸟蛋的，她只是实事求是的禀告一个事实，因为退路准备好了，就可以发动战争了。

“你这算是什么策略？”鸟蛋听了这话之后被气的肺都要炸了，狗蛋和鸡蛋怂他也就算了，他们毕竟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自己说什么策略的话，他们还是会听自己的，可猫蛋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