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风筝（1/2）

2008.3.4星期二晴

今天物理老师在课堂上突然很激动的跟我们说，一个人，如果出现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那么他就是伟人，但如果他出现了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那么就连狗屎都不如。然后他还举了一个非常贴切的例子，如果这时候他和国家主席在一起，就算他什么本事也没有，所有人还是会以为他是个大人物，可是他和我们在一起，那么就是狗屎都不如。

当时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在哈哈大笑，可是等我后来仔细的回味了一下之后发现人生还真的就是这样，就像是参加婚礼那样，如果是新郎或者是新娘一方的客人，那是感觉脸上陪儿有光，可是这种光荣却是得不断的劳动，这里跑来那里跑去，忙的不可开交，但还是感觉心里面很满足，可是如果只是普通去喝喜酒的，会觉得就算自己上厕所没带草纸也不会有人来关注自己的，而且在酒宴这种地方，时间和地点就更加显得重要，当祖辈问到孩子的去向时，父母可以拉过自己的孩子去比较一下，那时候会感觉有一种很难以表达的感觉，感觉被人关注了，现在仔细一想，这些都是哲学啊，而且都是生活啊，只是以前从来就没有人这样教过我们，所以一直把读书当成了读一些毫无瓜葛的东西，而事实上，读书，其实就是在读生活，也是在教人怎么去过活。

然后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伊了，于是又把这个道理发扬到了暗恋女孩的层面，如果时间把握不当，那么肯定就看不到她了，而地点选择不正确，那自然也是看不到她的，这么一去想之后，瞬间就觉得物理老师老牛逼了，简直是神仙下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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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有风筝！”鸡蛋看到了一个大大的蝴蝶在他们下面，当下指着那个方向道。

狗蛋看了一眼鸡蛋所指的方向，然后慢慢的朝着地面降落了下去，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开口说道：“走，过去看看。”

“我们应该已经离开他们的包围圈了吧？”鸟蛋看了看这里，并不像刚才的树林，开口道。

“先去那边看看到底谁吃饱了撑的在放风筝再说。”狗蛋说完之后朝着前面的山谷里走去，鸡蛋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快步跟了上去，鸟蛋看没人搭理自己，也只能是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春天，山谷里长满了含苞待放的嫩芽，看着清新一片，比刚才的丛林更加能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特别是周围都是高耸的山峰，如果设个埋伏的话，当真是绝佳之处。

三人穿过峡谷，来到了平原地带，只见两个小孩正在那兴奋的跑着笑着，风筝最后越飞越高，可因为太兴奋了，那放风筝的小孩一时没注意，将线全部放完了，可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所以还在那跑啊跑的，然后风筝就自个儿飞走了。看到风筝飞走了，他们着急的在那叫啊跳啊，可什么用处也没有，风筝还是飞走了。

狗蛋看了看了鸡蛋，鸡蛋知道狗蛋肯定是想说自己的错误情报耽搁了时间，所以就道：“我们都两天两夜没闭眼了，先休息下吧，这里的阳光不错。”

“我最喜欢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了。”鸟蛋看着周围这一片大绿就想起了小时候在草地上玩耍的情形，而且这里只有两个小屁孩，既然如此，那大家好好的在草地上睡个觉倒是真的不错。

“就你喜欢。”狗蛋没好气的道，然后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狠狠的躺了下去，鸟蛋见状后也躺了过去。他们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刚才放风筝小孩的注意，只见他们朝着这里不停的张望，可又不敢靠近，那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鸡蛋迟疑了片刻之后，朝着两个小孩走了过去，和他们聊了起来，鸟蛋一直看着阳光下她的背影，感觉特别的养眼，所以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感觉有人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才转过头来，只见狗蛋一手撑在脑门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鸟蛋被他这样看的浑身不自在，当下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干嘛啊？”

“这妞很不简单。”狗蛋说完之后哈哈干笑了两声，然后就仰面躺倒在地，尽情的享受着阳光。

这次换成是鸟蛋撑起半个脑袋，看着狗蛋，然后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啊。”狗蛋转过头看着鸟蛋，“我就是觉得你魅力变大了，她才见到你的时候把你怂成那个样子，可最后却跟着你跑了。”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啊？”鸟蛋其实也觉得这个问题不简单，毕竟像鸡蛋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跟着自己实在是掉价，所以就问道。

“我不知道。”狗蛋看着鸡蛋的背影，推测着背影后面人的动机，然后摇了摇头，道，说实话，虽然他来到鸟蛋的身边也是有目的的来的，但是他这个时候是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目的了，因为父母都不在了，而至于鸡蛋来鸟蛋身边的目的，他目前来说是真的不知道。

“唉！”鸟蛋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转过头去重新欣赏起了鸡蛋的背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春心萌动啊，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又有点悲呛，长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样也就算了，还暗恋一个女孩那么多年却不敢表白，这样还是算了，可当自己变成一个很有实力的人之后偏偏看上了一个实力比自己还强的女孩，这样照样算了，可自己却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胆小，并不敢向人家表白，这样的自己，他越想越是悲愤，然后想起了这次经历的战斗，更是感觉一股酸气直呛到鼻子里。

“怎么了，看到你的女神跟两个小孩跑了吃醋啦？”狗蛋看到鸟蛋突然一副满脸悲呛的想自杀的表情，当下问道。

“你才吃醋了呢！”鸟蛋本来就火大，听狗蛋竟这么说自己，当下骂道，不过声音的分贝因为一时控制不当，吸引的鸡蛋转过头来，朝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狗蛋笑着连连摇头，然后鸡蛋才重新转过头去，接着在草坪上坐了下去，然后那两个小孩子也坐了下去，他们两个就那样不停的听着鸡蛋在那讲啊讲的。

“做孩子真好啊，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会主动过来搭讪。”狗蛋看到这里，故意刺激鸟蛋道。

鸟蛋是不想理他了，所以愣是憋着不说话，而且虽然才离开战场没有多久，可是他这时候回忆起来，竟然仿若隔世，有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人这一生到底是在做什么，会有这么灿烂的文明，又会有这么离奇的人生，一切的一切都看起来好像很神奇的样子，可是甚至没有人知道人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

“喂，醒醒……”鸟蛋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缭绕，不过他太累了，所以继续呼呼的睡着。

“你这样不行，要这样。”突然又听到一个声音在那里说，然后就感觉胸口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剧痛让他瞬间从原地跳了起来，进入了战斗状态。

当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是狗蛋和鸡蛋，而且这时候，那两个小孩子也站在一旁，鸟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原地颓废的坐了下去，这其间，狗蛋和鸡蛋都保持在一个动作，呆呆的看着鸟蛋，什么话也没说，鸟蛋颓废的坐下去之后颓废的道：“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我同这两个孩子的爷爷交涉过了，晚上我们可以过去住在他们家。”鸡蛋从呆愣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左边孩子的脑袋，说道。

“嗯。”那个可爱的男孩听到鸡蛋的话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哥哥，走。”另一个同样可爱的男孩过来拉起了鸟蛋的手，要他走，鸟蛋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两个小孩竟是双胞胎。

听到这么柔弱的声音，鸟蛋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走吧。”

“这两个孩子的父母都出去了，他们一直由爷爷带着，而且这里就他们一户人家。”鸡蛋边走边解释道。

“他们的爷爷是个魔法师。”狗蛋补充道。

“魔法师？”鸟蛋听了后反问了一句，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都不怎么懂魔法的缘故，所以听到魔法师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很想见识一下他爷爷到底有多厉害。

“嗯，我们爷爷可厉害了。”拉着鸟蛋手的那个小孩看到鸟蛋这么激动，当下比他更激动的讲起了他爷爷的光辉史。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山脚，转过一个弯，看着前边那栋在黄昏下不停冒着炊烟的茅草屋，鸟蛋想起了自己在恶龙村住的那房子，不过这房子比那里是要大多了，而且在这么一个如梦似幻的世外桃源里，有这么一栋突兀而出的茅草屋，看着是别样的温馨，特别是他们刚刚才打了败仗，虽然他们都不觉得自己这是被打败了，但心情难免是失落的，而现在，明显有一种到家了的感觉。

这一路上，鸟蛋也弄明白了，这两个双胞胎，一个叫鲤鱼蛋，另一个叫鸵鸟蛋，他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算是把这两人的名字和衣服给对上了，因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他只能通过衣服的不同来判断。

走到厨房里，那老人转过身，看了一眼鸟蛋，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忙活着，鸟蛋被他只看一眼就有感觉有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

“这位老爷爷叫松鸡蛋。”鸡蛋知道鸟蛋还不认识松鸡蛋，所以就介绍道。

“松鸡蛋？”鸟蛋听了后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马躲的远远的，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次被他抓去卧佛打了一仗差点没命掉，只是松鸡蛋看着很年轻啊，虽然不算年轻，可也还在壮年啊，这个老人，完全就是老的好像已经快死了的样子。

“嗯。”松鸡蛋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看了鸟蛋一眼，鸟蛋看出了他眼神里好像有暗示的意思，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所以就没有开口，毕竟鸡蛋和狗蛋都不知道发生在卧佛里的事情，而且这时候既然他愿意招待自己，那么就说明，那一战之后，肯定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这时候的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从厨房里出来之后，鸟蛋在院子里逛了起来，这个茅草屋是四合院结构的，不过大部分房间里放着的都是耕田的用具，有两个房间一看就是刚整理出来的，应当是给他们用的，房间里特别的简陋，都没有什么家具的。

吃饭的时候，松鸡蛋尽讲些扯蛋的东西，讲他那儿子，离开已经七年了，孩子出生才两年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虽然鸟蛋觉得他是在扯蛋，可是并没有说破，并且他一直在用眼神暗示自己，示意自己不要说话，所以他也就只能是乖乖的听着，可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让他想起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老了，会不会也这样怀念自己，可是当想到自己还有一半的灵魂在地球上，就感觉更加的窝心，最后又开始希望那个自己能够争气一些，可以去向被暗恋了好久的那个女孩表白，如果地球上的那个他还在搞暗恋的话。

吃饱之后，鸟蛋看着挂在墙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的魔杖，将他取了下来，魔杖入手之后，一股沧桑感侵袭而来，竟好像有思想一样。

“你会魔法？”松鸡蛋看到鸟蛋的举动之后，用一种不认识鸟蛋的口气和他说话。

“不会，我就知道怎么分辨十二元素，至于那些你们口中的魔法，我都不会。”鸟蛋被松鸡蛋这样看着，感觉有点尴尬，就解释道。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是神魔不两立，追求永恒的人，都在修炼神技，又有多少人能体会到魔法的悲哀。”松鸡蛋说到这里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往下说了，“很久以前，神就发现了灵气能给自己带来力量，于是他们开创出了一套特有的战技，可有些神不喜欢他们那种不断修炼不断争斗的性格，于是将灵气分解，而后用灵气制造各种低级弱智的法术给自己寻开心，神觉得他们不务正业，将他们踢出了神族，于是他们自封为魔，自那之后魔法就慢慢衍生出了一套自己的体系，以至于当年被神所不屑的魔法，今天，已经有了和神直接对抗的资格，可谁都没有想到，最后却是人类，占据了整个世界的舞台。”

鸟蛋虽然读过的小说书不少，但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魔法是这么来的，而且也是这时候才突然明白了，神和魔也都是离不开灵气的，只是他们那套独有的修炼体系和人类的不同，人类的这套简单便捷，谁都能修炼，而他们的那套麻烦，想来这就是最后人类能够打败神魔占据了蛋生的世界的原因吧，只有通俗易懂的东西才能被流传，也才会被发扬光大。

可神族的修炼体系是建立在神格的基础上的，所以神要的就是永生不朽的效果，那么魔法呢？魔法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想到这里，鸟蛋就问了出来，也许松鸡蛋知道答案也说不定。

“魔发展出来的这套体系，最大的悲哀在于他们知道了太多，所以一直活在孤单中，所以神族一直都不敢和魔族开战，因为他们要面对是一群孤独，自我，却无畏生死，而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掌握的十二元素，可以重组肉身，所以魔是重生，而神是不朽。”松鸡蛋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鸟蛋手里拿着的魔杖，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十二元素可以重组肉身？”鸟蛋惊讶的要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只是传说。”狗蛋补充道。

鸟蛋听了后又看向了鸡蛋，鸡蛋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等大家聊天聊的差不多了，松鸡蛋就将他们三个送到了房间里，然后就带着他的两个孙子睡觉去了。

“对于这次的失败，我想我们是该做个总结了。”鸡蛋看了看鸟蛋和狗蛋，白天的时候，她都努力的表现的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而实际上，她是非常不甘于这次的战败的，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的一大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