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快意恩仇（1/2）

“洛子杭。”叶清芜道，“可谓是少年得志，极是不错。后来还在医馆买过补血凝露，说要送给那位姑娘，离别前能关心一二也是好的。”

离别前？莫非他从此再不回洛城？碧玉眼皮重重一跳，脱口问：“补血凝露？他，他买了几盒？”可为何一直不见洛子轩提起此事？

叶清芜微微一愣，“几盒？有一段日子了，我想想……对了，他统共买了五盒。当时还是我亲手卖予他的，我记得很清楚每只装凝露的小瓶子皆是绿色。平时都是玉白色呢，但洛少公子说更喜欢绿色，所以我特意为他寻的绿色瓶子。我想，应是那位姑娘名字中带有一个绿字吧。”

名字中带有一个绿字，碧不就是绿么？

碧玉心口处有如尖针刺了一下蓦的发疼，细长的眉折了折，迟疑道：“叶清芜可知道那个姑娘……是何人？”

瞧着她的失神失魄，叶清芜摇头，“我也不知道。”

碧玉只觉口舌发干发苦，唯有紧紧握住袖中发颤的指节方觉好过一点。

脑中纷乱不堪，就这样呆坐着，直到又来了病人碧玉才起身告辞。人来人往的长街热门非凡，繁华依旧，此刻却叫她无由的孤独落寞，胸口发酸。

待回到醉温柔已是倦极，连喝了几杯酒才微微压下心中苦涩，这时管事菖娘却神神秘秘的进来说有事与她相商。

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抖开放在桌上，却是如盐般的白色粉末。“姑娘，这可是好东西呀！“菖娘低低吃笑，眼中有藏不住的得意，老早就想为老板娘分忧的她这次算是逮着个机会了，“从郝老二那里寻来的，绝好的东西。呶，我拿了些过来给姑娘看看。”

“郝老二他不是兽医吗？何时开始卖药了？”碧玉不解的问了一句又继续喝酒。

“姑娘这样喝酒伤的可是咱自儿个身子呀。”菖娘叹息一声。

这楼里的姑娘辛苦虽辛苦，但吃穿用度不愁，遇到大方的恩客自己还能攒些，何况是身为老板娘的碧玉。但也只是表面风光罢了，得不到真感情的心始终寂冷如霜。

可是感情又算得了什么？终究是会变的，只有银子才会对你一成不变，只有银子才能填充这颗寂冷如霜的心。再叹了口气终于轻轻夺过她手中酒杯。

继续道：“郝老二早就不做兽医了，这两年专门在家研制药方呢。嘻嘻……这味就是今儿从他那里得来的。”

“郝老二说了这些不要钱的，用得好的话再找他，然价钱也好商量。”见碧玉脸色有异又赶紧说道，“菖娘绝无他心，只想为姑娘分担一二，一切都是为了楼里的生意着想。”

“我信你。再说那郝老二从前也是你相好，算是知根知底。”碧玉淡淡点头，“说说吧，这药妙在哪里。”

其实自刚才菖娘面露神秘的拿出那药包时，碧玉就已知晓是何药，这楼里别的药根本也用不上。

“是欢情薄。这名字是郝老二花钱请人取的呢，还算雅致吧。”菖娘一笑，旋即又露出微几分担忧和犹豫，“郝老二说了这药性极烈，用时份量万不可过足，且要掺些别的香料一同用……”

“这事你斟酌着办。”碧玉摆摆手，“我有些困了。”

“哎，姑娘。”菖娘适时收了纸包，躬身一笑掩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