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痛恨难当（2/2）

“我的仇我的恨，岂能假手于他人？”叶清芜恢复从前清绝，目光更是疏离千里之外，“我早说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并非你所理解的，你是官我是民，而是我们走的路不同，既不平行，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我只问你，明日的赏花宴，你到底会不会去？”南宫夜一字一句，眸光不复温润。

只他自己知道，手心全是汗，心底里还存着那份浓浓希冀，只是倔强的不愿表现出来。

这才是他，这才是凌霄王该有的样子，为了自己，他失去原有自己的样子已经很久了，现在这样，很好。

“不去。”叶清芜摇头，声音轻淡，而决绝。

死灰还差一味药，听说小通山上可以采到，不过她不想冒这个险。

小通山上终年布满瘴气，野兽更是频繁出没，她不想仇还没报就送了命。

不过，这味药，皇宫里有，她打算凭自己的力量去拿。

“报仇真的这么重要？连你的终身幸福也无法与之相较么？”南宫夜心中沉痛，即使听到答案仍不甘心。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叶清芜清绝的眸子裂开一丝细纹，却渗进了一股冷意，“其实有上万种毒可以使人致命，我研究了很久，最终才选择死灰。我并非以此考验自己的制毒之术，我早得了庄破的真传，你也亲眼所见，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是为何？”南宫夜仿似被她传染，眸中也莫名染上一层冷意。

“有一种毒名字很美，叫醉生梦死，喝下以它调制的毒酒，能让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看着那血一点一滴的吐出，最后血尽而亡，那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知晓……而只有死灰，才可以与之匹配，不仅名字丑恶，药效更胜多倍不止。”

“芜儿！”南宫夜惊叫，双眸狂炽，他可以不当她是玩笑，可以当她讲的是真话，却不曾料她心中竟藏着这样惊天震地的仇恨，墨眸中冷意冻结成冰锥，一字一句问：“那人，是谁？”

男子眼中怒火汹涌，且恨，且痛，墨眸因狂乱惊悍变得赤红，“说，那人，是谁？”

叶清芜骇然，后退几步。

自己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疾骤收起眸中怀疑，勾起唇角轻漫一笑，“别人的故事罢了，怎么，凌霄王以为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呵呵，当然不是了，要不然，我早被那醉生梦死给毒死了，哪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呢。”

“芜儿！”南宫夜瞳孔紧缩，跨前一步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气息激烈而狂乱，口中呼出的气息复杂地拍打着女子纤柔颈脖，温柔中带着战栗，炽热里又有几分凌乱，至于于语调不稳，声线不一，“你吓着我了，芜儿，你真的吓着我了……如若是真的，我定要那人以命抵命，哪怕几世轮回，叫他灰飞烟灭，都不足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