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吓她一吓（1/2）

“矫情！作贱！”卫螓玉不屑一哼，走到洗漱架边拧了布巾，返身回来帮洛子轩擦脸，却是一脸柔情蜜意。

碧玉屡屡相让，再也忍不住还口：“我是低贱，但我不是生来就低贱，不是为了生活哪家的女儿愿意到这种地方来讨饭吃？卫小姐身娇肉贵，自是不知穷苦落魄的滋味！”

“哼！”卫螓玉脸色亦变，“懒得跟你逞口舌之能！”

叶清芜低眉一笑，从药箱中拿了一个小瓶，朝碧玉点头。

后院极为宽阔，种了不少栅树，有浓浓树荫，并不会热。

将手中药瓶给了碧玉，“如今你是玉姨，一家之主了，自个儿的身子自当爱惜，别人看轻你，你自己万不可将自己看轻。”

碧玉一怔，眸中顿时有水气，红唇轻颤着，终是什么也没说，双手郑重接过小瓶，她明白这是叶清芜给她擦脸用的。

叶清芜抬手从栅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问碧玉，“你看，这片叶子像什么？”

碧玉细瞅着，摇头。

叶清芜笑笑，将树叶放置她手心，指着上面清晰可见的脉络。

说：“每个人都如同每一片树叶，这些交织叉开的纹络恰似人生的每一条路，树叶的纹理且有错落分叉，人一生又岂会总是平坦顺意？最重要的是心境，看得开了，日子自然容易过得多了。”

“叶小姐……”碧玉将树叶握于手心，眼里有片刻迷惑，旋即轻轻点头。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叶清芜问她。

“明白！”再抬眼，碧玉展颜一笑，眸中是清澈。

叶清芜却道：“你这楼里什么都好，唯有一样不好。”

“是哪里不好？”碧玉有些费解。

人人道是梦里勾肠，温柔乡，眼花缭乱，欲望天堂，而这醉温柔，在洛城虽不是数一数二的青楼，也算是上得台面的一家。

光是那温柔引都是每日水一样的流出去，姑娘们用的胭脂水粉每次也是大批量的购进来，男人们醉沉其中无法自拔，恋恋不舍。

可叶小姐居然说还有一样不好。

是哪一样不好？

“我且问你，可有来闹事的家眷？”叶清芜淡笑。

“这个，自是有。”碧玉说，“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有位阔夫人来找她的相公，不仅砸了东西，还叫人将那欢儿姑娘给打了。不过自奴家接管以来，倒是没有闹事者。”

叶清芜无声指指遮着红帘的窗户。

“这是个例外。”碧玉仰首苦涩一笑，“所以奴家现在方明白兰姨的不易，一个女子支撑一座楼，实在艰辛。”

叶清芜道：“守门人软弱无用，便什么人都敢进来。你身边没有自己的人，这也是漏洞。楼里的姑娘大多都是被生活所迫，你对她们，且管，且教，且用真心。”

碧玉眯眼怔神，瞧着叶清芜如画眉目，好一会方点头：“叶小姐说的，奴家明白了。”又问：“叶小姐今日为何不给洛公子用药，只为他扎针？卫小姐是真急了。”

“你是同情她么？”叶清芜轻挑眉眼，“扎针是给他保命。不给他用药，却是给你出气。”

“呵呵。”碧玉听闻笑了起来，“像叶小姐这样有技艺在身真好，走的是一条明路，生活亦是光明平坦。”

明路？

叶清芜想想那还未配制完成的梦生醉死，勾唇笑得有些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