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不甘（1/2）

收回看向龙幽的视线，他又道：“所以那怕，入了崇武宗在学艺未满之时不能下山，我也毅然决然的去了。当时我想，莲妹虽胆小软弱，但那怕吃点苦，她也会护这自己的性命，而且在加上有东夷首富沈家的公子在，他们在怎么不待见莲妹，也会顾忌这这层关系，不会真的残害莲妹……谁想到啊……就如你所说，世上没有早知道。我怎知，沈如初会因身体原因离开东夷，莲妹少了庇佑，那些人便会越发肆无忌惮，我又怎知，莲妹会因为一纸虚无的婚约受墨瑶嫉妒害了性命，幸好老天有眼，让莲妹魂灭身不消，才能够把那些人亏欠她的讨回来。”

他再次看向静静听他述说过往的龙幽，眼底阴翳，森寒不已，看的龙幽一愣，心中微寒，只听墨楚燕带着残忍的笑意道：“天道报应，他们活该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就算莲妹没有报仇，我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而且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把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六道不能轮回，魂飞魄散。他们应当感谢莲妹，是她先下的手，而不是我的下手。不然，怎会死的这般轻松。”

墨楚燕的眼底，寒光一阵一阵的闪过，想到这些不好的事，他握紧拳，青筋直爆，紧紧的咬着牙，表情亦有些扭曲。这事还没完，凡事墨家九族之内的，他都不会放过，左右不过是多几百条人命替莲妹陪葬，他还觉得这不够。

他的莲妹，那怕是用万人之血陪葬，也不够。

在世人眼里，她是碧瞳妖女。

在他的眼里，莲妹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温暖。

而这温暖却被人夺走了。

他恨，不是一般的恨。

恨的想要毁掉这肮脏不堪的世界。

好在……

墨楚燕深深吸口气，另外一个莲妹把他拉回来了，没有让他误入歧途，不然，他怎么对得起莲妹，她当是不想看到他变成疯魔吧。

龙幽只觉得呼吸一滞，他从未见过墨楚燕这般疯狂的样子，眼中是血淋淋的杀意，那抹笑意不觉温暖，只觉得遍体生寒。那怕他们陷入最危险的境地，墨楚燕也不曾这般，看来大将军府是他的死穴啊。也幸好那些人早就死的死，残的残了。不然墨楚燕怕会真如他所说，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出来。若是他出手，这事可无法善了啊！龙幽第一次觉得，自己算是完全的认识墨楚燕了，本以为是个寡情的谦谦公子，唯一重视的也只有那仅存的亲情，为人沉稳，遇事冷静，能够担得起一方重则，但现在……这些认知完全推翻了。龙幽甚至觉得，墨楚燕要是入了魔道，做出的事怕是会比那企图重置六界秩序的司命神君还要可怕。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墨楚燕还有这样多变的一面……饶是龙幽在镇定，这会也感觉浑身不舒服起来。

好在墨楚燕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很快就散了，扭曲的脸也恢复正常，他深深闭上眼，在张开时，已经敛下眼底的神色了，他含笑看向龙幽，此刻眼眸泛着温柔似水，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所以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跟着而今的莲妹吗？这是我欠她的情，若非她，仇不得报，莲妹如何安息，我也会不甘，说不定这不甘的情绪，还会令我入魔，那我这一生也毁在此处了。”

“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既然她代替了莲妹活着，让我还能够拥有唯一的亲情，那么我把我的一生赔给她又何妨？心中心结了了，我本就无欲无求，不知去往何处，是她给了我一个该去之处，也是她让我找到了活着的目标。但现在，我的想法却有了些改变……从一开始的补偿，到现在的心甘情愿的追随，她就是有这个吸引力。”眼底的温柔越发明显，那些暴戾之气尽散，余下的只有公子温润如玉。“她才是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而我现在能做的便是助她成王，那怕这会要了我的命，亦是无怨无悔。我将会成为见证她成王的人，这种想法时时会让我愉悦。”

他眼中坚定，没有流露出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