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 我不会原谅我自己！（2/2）

沙发上，端坐着另一个女人，她看着自己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浑身都在发抖。

看到少女时，那女人嚎啕大哭了起来，“黎莜，我不是故意的，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指着地上的尸体，不停的摇头，“我没有要杀她，我只是推了她，是她自己撞上茶几的。”

“黎莜，你要相信妈妈，妈妈不是有意的……”

回想起这些，苏黎莜跪倒在地上，附身躺下，躺成当年母亲惨死的最后姿势。一双眸子圈上了充血的猩红。

“妈，黎莜不孝，是黎莜没用，妈……”

三年了，就连那天夜里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她错愕瞪大的眼睛里最终没能落下一滴眼泪。

她认定自己这辈子已经不具备流眼泪的能力了，因为太蠢，蠢的人没有资格流眼泪。

可是，她现在躺在地上，感受着地面的冰凉，脑子里一幕一幕都是母亲死前的孤独和恐惧。

甚至，甚至白静茹在冒充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咽气，她听见了自己的女儿叫敌人妈妈，听见了自己的女儿说要为敌人顶罪……

那时候，她的身体再也动弹不了，她能想象敌人阴毒的笑容，还有她可怜的女儿难逃牢狱之灾。

她在无望之中流干了血液，在奔溃里等到了死亡的来临，死不瞑目，她死不瞑目！

“妈，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不会原谅所有伤害我们的人。这辈子哪怕要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我也在所不惜，在所不辞！”

苏黎莜的声音，病态的嘶哑，在这一刻，宛若发自被困地底的野兽，蕴含着憎恨和渴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