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合作（1/2）

“对不起，我知道这些事情……很乱，但是……谢凌，我爸爸叫凌伊，我妈妈叫风熙，我姐姐凌水，我——凌沙，我姓凌，骨子里留着英雄的血液，我有我该负起的责任，无论如何。”

谢凌不知何时背对着沐七砂，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始终沉默着，并没有开口。

沐七砂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在说出全部之后，反而不知道，话题该怎么继续下去。

室内便静悄悄的，一时受不了室内的安静，便道：

“我……下去看看爷爷的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谢凌依然没有反应。

沐七砂眼中的光都黯然下来，她知道，谢凌现在肯定是在犹豫。

从某些方面来看，谢凌很强势，非常的强势，可是……一旦她稍稍坚持一些，往往妥协的人就会是谢凌。

这一次……可能，也许，应该……也不会例外。

等沐七砂离开后，谢凌才微微回头，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许久，才开口说：

“凌老先生既然醒了，就挣开眼睛。”

床上一直昏迷的凌云，在语音落下的下一秒，便忽然睁开眼，甚至那双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从他眼角滑落而下，他却未曾发觉，而是透过红色的眸，看向顶上的天花板，满满地伤痛。

果然，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真的是被害死，而不是当年单位部门给的说法因公殉职……

而他这两个可怜的小孙女儿……

只要一回想起刚刚沐七砂那字字句句都隐藏着痛与决心的话，凌云就心如刀割。

幸好，他发现得还不算晚！

“凌老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谢凌忽然开口，把陷入自己思绪的凌云唤回来。

凌云这才扭头看向他，眼中的痛楚缓缓消散，渐渐地，化作一抹犀利，不怒自威。

“谢先生以什么身份跟我谈？”他可没有忘记，托谢凌的福，他才有机会，知道真相……

“砂是我妻子。”谢凌丝毫不畏惧他的气势。

凌云闻言，冷哼，“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一刻钟之前，你和我孙女儿正在谈分手。”

分手两个字无疑踩中了谢凌的痛脚，只是他上不露声色，深邃的黑眸眯了眯，道：“看来凌老先生并不希望与我合作。”

凌云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脚步沉稳地走到房间的窗户边沿，目光注视着外面的风景，许久，才冷声道：“我绝不允许沐七砂做任何有危险性的事情，相信凌老先生也是。”

心下一紧，凌云似乎隐隐之间，猜出了谢凌的意思，沉思片刻后，便说：“你想怎么做？！不过我先说清楚，这仇，我凌家是一定要报！”

“仇要报，这是她的心愿，我不会不管。”再说，正如沐七砂所言，若这仇没有结果，恐怕她会真的一辈子都不得善终。谢凌不可能会让沐七砂的下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中。但是……

谢凌猛地回头看向凌云，坚定道：“她不可以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