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5)(2/2)
棱宇轩和零伺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尼德霍格在啜泣中觉得还是要和零伺一争高下,夺得陆飞的好感吗?棱宇轩觉得她现在做是不是有点太晚了,零伺完全已经上垒了啊。
“社葬高哀在医院里晕过去了,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看她!”尼德霍格来到梳妆台前慌忙地梳理头发,梳得数根纠缠在一起的发丝生疼。泪滴从她的眼角挤落,果断放下梳子跑了出去。
棱宇轩和零伺又面面相觑,只好跟上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疯狂地爬着楼梯,一口气冲到了重症监护室,询问护士后得知社葬高哀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她的心咯噔一声,从重症监护室中转出来,多半是恢复无望。
她没有顾及刚刚跟着上来还气喘吁吁的棱宇轩和零伺,又冲了下去,来到社葬高哀所在的普通病房。病房里只有社葬高哀一个病患,躺在苍白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弗洛伊德坐在旁边紧握着社葬高哀的右手,颤抖不已。
“社葬高哀怎么了?她昏了多久了?”尼德霍格急问。
“她已经昏迷有一段时间了,医生们努力进行了救治,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这已经是第十九天了,情况还没有好转,刚才一昏迷,医生告诉我把她转出来接受最后的治疗。”
“有病危通知书吗?”
“有,在我包里。”弗洛伊德打开包,把一张白纸拿了出来,“病危通知书早就下来了,社阿姨检查了三次,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就下来了。”
“她有说什么事吗?”
“她说不清楚话,脑血栓的影响很严重,她甚至连抬胳膊都做不到。”弗洛伊德捏紧社葬高哀的手臂,带着略微的哭腔说,“我不希望社阿姨死,是她一路指导我过来的,没有她我还不知道是什么鬼样子。”
“她的家属知道吗?”
“当然知道,病危通知书上,家属都要签字的。”
“我去她家看看,问问家属情况,看看需不需要安慰一下。”尼德霍格转身开启传送门,“如果社葬高哀真的撑不过来,我会尽可能稳定住他们的情绪的。”
“我和你一起去。”弗洛伊德急忙站起身。
“不,不用了。”尼德霍格摆手说,“你就陪在社葬高哀的身边,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她的家属也可以。”
“好。”弗洛伊德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棱宇轩和零伺又狂奔到病房门口,发现尼德霍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弗洛伊德回头愣愣地望着她俩,气氛异常的尴尬。
“我们……我们走错了。”零伺拉着棱宇轩的爪赶紧跑开,一拐弯跑进了厕所里,“抱歉,抱歉!”
天空中乌云密布,一点月光都没有洒落。尼德霍格独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路弯弯曲曲。社葬高哀的老家她还是知道位置的,听说她要把父母接过来,这样好照顾,但是父母拒绝了,也许是无法忘怀老家的味道。可是当社葬高哀劳累过度生病的时候,他们也无法照看。
再走几步就能到社葬高哀的老家了,尼德霍格远眺过去,发现屋内依然灯火通明。也许是她的父母仍在担心社葬高哀的病情,完全睡不着。
他们的家周围有一圈高高的土墙,在大门左边的墙壁上搭起了一个小庙,鳞次般砖头的为顶,两石块为壁。这是土地庙,土地神的神格不高,所以搭起简陋的庙宇就行。尼德霍格在土地庙前驻留了一会儿,细细观察着。
这里的人们和龙们肯定很希望丰收。土地神属于基层的神明,专家学者认为土地公为地方行政神,保护乡里安宁平静。也有专家学者认为其属于城隍之下,掌管乡里死者的户籍,是地府的行政神。
这座土地庙虽然小,但是内设十分丰富。顶上挂着一对红灯笼,灯笼下的石牌刻着“正直祠”三个大红的字,墙两边用类似朱砂的材料刻着字:厚泽深仁通化育,和风甘雨遍弦歌。
走进一看,香火盆极具特色,竟是由形似麒麟的雕像撑起的。在香火盆的背后,还有一个由龙血木制成的灵位牌,自上而下刻着显赫的金字:显祖妣梧桐母社太孺龙闺名暮帝皇之灵位。
尼德霍格皱了皱眉,她看不懂。她从来没有立灵位的习惯,因为她没有亲戚。就算有亲戚,自己也是最年长的,通常是最先死的那个。她加快脚步来到社葬高哀的老家,却发现大门是打开的,锁没有挂在上面,掉落在地上,尼德霍格捡起来看了看,发现锁是被打断的。她暗叫一声不妙,赶紧冲进了院子,院内的门都被打开,窗户上散布着点点血迹。
“我靠!”尼德霍格不禁嘘唏一声,转换成负甲模式冲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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