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随心所欲（2/2）

小爱及时做到他的身边，给予母性的关爱。

机体再次升空，明日漠然俯视着那对男女在强辐射的地面东倒西歪，挣扎着相互配合，割断彼此手上的绳子。

心黑手辣的台长应该死不了，求生欲极强的吕主播也能苟活一时。

明日将他俩丢在食人镇，还有更深的用意，因为他无论如何也要再来这里一趟，找到那个罪大恶极的老大，在他成祸害之前干掉他，顺便收拾了台长，为张坏报仇。

这里面存在着一个现有文明社会从未有过的道德和法律行为：如果你预知一个人将要犯罪，可不可以先行逮住他，惩罚他？

说的更直接点，如果你知道一个即将杀人，可不可以在他还没有动手之前，先杀掉他？

那么，到底他是杀人犯，还是你是杀人犯？

在科幻电影中有类似未犯先判的情节，但相当有争议。

好在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因为和平年代已经一去不返，旧有文明正在崩溃，法律秩序将被丛林法则取代。

当明日驾机重回高空，小爱才幽幽地问一句：“现在去哪？”

明日恢复温和的语气：“我们回家。”

是的，终于还是要回家了，那个在小仓库建立一个避难所或生存据点的想法已成过去时，一切似乎回到了原先的轨迹，延续明日最初的打算。

但一切显然又偏离了原先的轨迹，因为他的初衷改变了。

原先他希望让未来尽可能吻合记忆中的走向，尽量不改变未来时间线上的地点和人物，让时间涟漪不要扩大，从而更精准地把握未来、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现在他完全推翻了初衷，什么蝴蝶效应、什么时间涟漪，都去你大爷的吧。

他不再自困记忆的囚牢，想见谁就见谁，想救谁就救谁，想杀谁就杀谁，想改变时间线就改变，只要终极目标不变，其他都随心所欲。

什么上帝关上一扇门、打开一扇窗？他要做的，是直接在未来上打洞，随便打多少洞都行，只要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爸爸……”亮亮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却不知说什么。

“哎。”明日心中一柔，知道儿子的小心思，“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刚才做得很过分？很吓人？”

亮亮“嗯”了一声，缩在小爱怀里。

明日要儿子对自己有敬畏之心，却不是那种老鼠见到猫似的害怕，一边驾机，一边又开始现场教学：“儿子，你认为那个台长和那个吕阿姨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大爷当然是坏人，那个漂亮的吕阿姨……”亮亮想了一下，“不算好人。”

明日还无法教导儿子怎么看清漂亮女人的蛇蝎心肠，只能用他能理解的话告诫：“不算好人就是坏人，以后这样的坏人会越来越多，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对坏人的好就是对自己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