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你相信吗（2/2）

张坏恋恋不舍地松开豆豆，跟明日离开地铺区，先接受检查。

他的左胳膊肌肤没啥变化，眼球黑白分明，体温也正常，不由抱着一丝侥幸问：“大哥，你说我会不会自带免疫体。”

但明日早已观察到，张坏的面部出现轻微的抽搐，心中一叹，不忍点破：“也许有这种可能性。”

是的，无论是中世纪的黑死病，还是上世纪初的沙司病，都有感染病毒却未死亡的病例。

在明日的未来记忆中，当传染性的核尸病毒席卷全球之际，也有极个别的免疫体，比如那个洲际列车上出生的可儿。

可惜张坏显然没有这么幸运。

两人先检查了两个通风口，鼠群好像知道此处危险，再也没有出现。

趋生避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核变异生物也不例外。

明日和张坏一边巡逻，一边小声聊天。

大概知道自己做人的时间不多了，张坏很交心地坦承：“大哥，我从小就不爱学习，在社会上混，除了杀人，什么坏事都做过，蹲过看守所，差点进了监狱。直到遇见了豆豆，我才想重新做人。我是一个坏蛋，从小就长在低人一等的环境中，后来转干正行了，依旧被人瞧不起。如果说我有什么梦想，就是我这个低人一等的坏蛋，可以在最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可是现在……”

明日不想他自艾自叹，突然语出惊人：“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但我杀过人，你相信吗？”

张坏却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我在看守所什么人没见过？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那是杀过人的眼神，否则，你以为我张坏是随便叫人大哥的吗？”

明日没想到自己隐秘的一面，竟然被素未谋面的张坏第一眼就看破了，他有些较劲了：“如果我说，我能预知未来，你还相信吗？”

张坏这一下总算吃惊了，眼睛瞪大，瘦脸拉得更长，好像被噎住了一般，半晌才喘口气：“你有什么证明？随便说一个，看我信不信。”

或许因为张坏就要变异了，或许因为心中藏着太多的秘密无处宣泄，明日忽然生出一吐为快的冲动，但他想的却不是说，而是做，他停下脚步，将视线落在一个方向。

两人此时位于铁门的附近，被空货架顶住的门口地面上散落着几根钢钉，明日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根钢钉上，想象力慢慢作用上去，化为实质的力量，跟它融为一体……

原来他打算施展自己凝空控物的神奇能力，彻底震住张坏，对自己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