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文明终点（1/2）

“啊——”明日发出长长的惨叫，眼前一黑，再睁开双眼，已回到了刚进系统时的雪白世界，赤条条地躺在地上。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难道忘了第一法则：汝等不得超越自然？”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是系统。

明日心有余悸，又觉冤枉：“系统，我不过是想看一下世界的尽头而已，这也算？”

系统的声音透出一丝严厉：“你的想法没什么，但是你的做法错了。借用的力量超越了自己的承受力，这就是人类差点灭绝、不得不离开地球的根源，也是你们的通病，总以为人定胜天，结果自寻死路。你要永远记住，即便你的能力再大，你也终究是一个人，而非一个神。更何况，世上本无神，庸人自扰之。”

明日的思维借助电脑知识库无比开阔，有理有据地辩驳：“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不认命，就拼命。在有限的生命中，探索无限的奥秘，这种勇气，试问别的生物有吗？即便我们人类动用了超越自然的力量，也不该受到毁灭的惩罚啊……”

他的诘问，却非针对系统，而是想到了0日浩劫，下意识地将两者联系。

系统立刻做出反应：“人生短暂不假，但也不能成为超越自然的借口。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大自然的基本定律。用句人类的格言来说，我们无法延长生命的长度，但是可以拓宽生命的宽度。这个宽度，也是有极限的，当你塞入了超越它承受的东西，它就会自爆。凡事都有两面，0日浩劫，往好处说，倒是一次对生命宽度的清空，利于重新拓宽。有迹象表明，火星上也可能重演一次0日浩劫。”

“你说什么？”明日顿时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系统声调平淡：“我不过是从你和其他训练者的思想中，推演出了这种可能。”

“其他训练者？”明日一呆，自然包括冰博士。

他知道她有很多秘密，也许系统从她的思想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有这一说。

他大声追问：“你发现了什么？有具体的内容吗？”

系统的设置，是不能泄露训练者的个人隐私，所以明日不能针对特定的对象发问，比如窥探冰博士的秘密。

系统回答：“没有更多的信息，我不好分析。当然，像0日浩劫这种灭绝人类的方法，以我所知，至少有上百种……”

明日急了，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大我：“系统，你不是说过，你是先知吗？可以从外界的变化中，知晓过去未来，预测一件事在较长时空跨度里的演变过程。那你告诉我，如果真有二次浩劫的话，如何规避……”

系统一叹：“先知只是一个说法而已，需要详细的数据分析。很遗憾，我在你和其他训练者的大脑里，找不到支撑推演的更多数据。或许，我给不了人类的预言，但可以给你个人一个预言，你要听吗？”

“啊？”明日的第一反应，是要听，没人可以拒绝预知自己未来的诱惑。

但是，现在他的大脑是和电脑知识库连线的，预知未来的各种弊端，他也很清楚。

生命的最大乐趣，就在于未来的不可预测性，也就是系统的第二法则：一切皆可能。

然而，一旦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样，岂不是失去了人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