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哪一边（1/2）

“什么？”明日浑身剧震，险些被“重磅炸弹”炸晕了。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个一个比山还重的讯息，砸向他不堪重负的小肩膀，要将他彻底砸趴下。

如果他不是在短短几个月内，经历的生死之战如家常便饭，经受的魔鬼训练如地狱轮回，身体、神经和意志早已磨练的坚硬如铁，敏敏刚刚透露的情报，足以令他崩溃。

是啊，在台前幕后统治黑市的真假寡头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小人物，简直就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需要两大寡头联手对付的小人物，绝对不那么简单。

在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和两个大人物平起平坐。

短短几个月，明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

就如重逢的“她”，他也差不多浴火重生，这大概是唯一令他欣慰的事……

只是，已和明日冰释前嫌、并结下过命交情的秦冰，竟然跟意图谋害她的站长做了交换，反过来对付他，如果换了一般人，很难接受。

但明日并不感到意外，这才是妖女的作风、这就是真实的她。

信奉末日三法则的她，只要站长拿出足够的筹码，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交换？

明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敏敏，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小丫头带着自责和担忧：“我只知道这么多了。明日大哥，务必小心，一旦你出事，谁来保护亮亮？”

“我心中有数，谢谢你！”明日笑笑，将自己的信心传递给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是的，敏敏本来是秦冰的人，后来转投了站长，现在又帮助他，这么单纯的一个小丫头，转变的也太快了。

她莞尔一笑：“我站在自己一边。”

小丫头看似天真的笑容，落在明日的眼中，却有些背脊发寒。

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秦冰，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一定有她自己的动机和目的，并且绝不单纯。

以前，他对帮助自己的人总是心存感激，把他们想象成良心未泯的好人，比如敏敏、比如老兵。

但他错了，在这个比丛林社会还残酷的末日世界，哪里还有什么好人？

人心险恶，步步危机。

什么“我思故我在”？“我私故我在”才对。

从现在开始，他必须从人性的另一面来思考未来的每一道问题，恶的一面……

明日回到了小黑，却没有回秦冰的家，而是被保安送回最初的住处——负308室。

看着熟悉的房间，他心生感慨，自己回到了从头开始的地方，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就在明日以为秦冰和站长一样，故意对他避而不见时，她来了，左手拎着一个饭盒，右手提着一支红酒，穿着白色的休闲服，衬得肤白如玉，秀致端庄。

他心头一暖，妖女的情商非常高，总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在最合适的地点，还带着最合适的礼物——韭菜肉饺。

住了十天院、嘴里淡出鸟来的明日，闻到饺子的香气，早已口水直流，食指大动，笑嘻嘻地张开双臂：“冰爷，我还以为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了呢？”

“臭不要脸的，我不是来看你了？”秦冰难得地脸一红，放下手中的礼物，还是跟他拥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