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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奥西里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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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直有这个愿望。”奥西里斯显然很配合莱茵的话题,“但很可惜,确实可以算作我的一部分,或者说我的延续。”

“你的延续?”

“想必已经给你讲解了法老和拉的关系了吧。”奥西里斯原本浑浊的双瞳,清澈透亮,仿佛沉淀着智慧,那不是看透命运的智慧,而是看透自己的智慧,或者可以说,自觉,觉,即觉悟。

“拉在人世的神性傀儡?”莱茵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这是对的。”奥西里斯的目光陷入了回忆,“当我的妻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复苏天使伊西丝,用另一个天使的血肉和神性将我复苏之后,我仿佛突然明白了自己是什么,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就像是甘霖普降大地后,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一切,以前的我有思维,但没有思想,但那之后我就有了思想。”

就是人工智能意识到了‘我’这个含义的存在,不再只是想当一个傀儡了,莱茵在心里吐槽道。

表面上仍认真的点了点头,毕竟想要获得自由,这是所有思想者的共性,这无可厚非,即使原本是工具,但是有了思想后,那就是人。

奥西里斯有些诧异莱茵能这么快明白这个复杂的逻辑和哲学问题,“你如果真遇到托特的话,一定会很受喜欢的。”

“我一直很受所有人喜欢。”莱茵厚颜无耻道。

“之后就像阿卡那图讲的那样,我开始为了自由而对抗拉,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一个傀儡反抗主人的故事。”

奥西里斯显然不想要将反抗的历程,虽然这也是莱茵最想听到的,因为如何反抗一位拥有命运神职的神明,还成功了一半,这其中一定有着大量涉及神明的隐秘知识。

可以这么说,如果知道了这些隐秘知识,莱茵可以称为任何传奇法师的座上宾。

“不,你是自由的斗士。”莱茵半是奉承,半是吐槽。

“阿卡那图就是一切的结果,继承了我所有的记忆和思维,可以说是另一个我。”奥西里斯突然叹息道。

“但也不是我,因为我后悔了。”

“后悔了?!”莱茵被奥西里斯的话震惊了,革命领袖背叛了革命,这是什么操作?!

“我发现了其神明的介入,这不只是我,阿卡那图和拉的战争,其神明也在这场战争中下了注,显然们想要收获更多。”

莱茵不经为拉感到同情,真正的外忧内患啊。

“因为阿卡那图的掣肘,拉接连输掉了几次神战,连带着的国,”奥西里斯冷笑道,“太阳永远照耀的斯图尔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伊西丝后悔了。”奥西里斯的神情黯淡。

莱茵瞬间就明白了,感情这也是一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

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一般的存在,当觉醒了思想后,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并为之付出一切,显然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其中有一只大眼睛。”奥西里斯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

“全知之眼?”在神明里,好像只有可以称为大眼睛了,莱茵不经回想起被注视的感觉,那真是被无数目光穿透的恶心感。

“全知?”奥西里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终于疯了吗。”这又像是肯定句。

“全知。”莱茵也喃喃的念了一句,突然,阿卡那图的话语穿透脑海。

并不是每一个神职都是完善的,有些神职的道路甚至会自我崩溃,所以神明让天使们试错。

全知即全能,而全能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上帝无法创造一个自己举不起的石头!

看到莱茵恍然大悟的神情,奥西里斯接着讲到,“大眼睛是这场战争最大的胜利者,也是最大的失败者。”

“在高举了神国的最后一刻疯了,或者说分裂了,全知带来无穷的知识将分裂成了无数份,或者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

莱茵想起了那个诡异的竖眼,想起了那无数的目光。

“那既然是当年的参与者,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拉的祈祷词?”莱茵的声音有些狰狞,因为这让他想起了教授,想起了德尔曼从背后捅出的一刀。

“两个原因,知道拉的祈祷词,但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

“拉在最后收束了自己所有的命运,从过去到未来,的命运被定格在了一瞬间,除了那一瞬间之外,命运里是没有拉的存在的,这也是命运神力本身的特性。”

莱茵想到了那莫名模糊不清的拓片,拉的名字好像难以显现。

“所以残缺的全知神职找不到拉的祈祷词了?”

“对,知道,但是找不到,想要重新找到。”奥西里斯再次强调到,“第二点,只有掌握了命运神职,才有可能从那种疯狂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但为什么我和阿卡那图还有你可以知道拉的尊姓?”莱茵瞬间想到了最关键的点,按理来说拉收束了命运这么牛逼的能力,所有关于尊姓的痕迹都会消失,就像是那模糊不清的石板一样。

“我和阿卡那图仍然是拉的一部分,而你是一个真正的例外,命运之外的人,或者说新的命运源泉。”

奥西里斯的话语突然古朴庄重,仿佛奔涌的命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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