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次日清晨,晚间当值的山门弟子恍惚间看见好像有三个人从阶梯上下来了,待他们走近一些,恍然发现,这竟是前几日上山求医的那位世子殿下,他还是穿着那身华服,举着那口冰棺。
小弟子心下一惊:哎呦,这是怎么了?拿棺材抬着上去的,又用棺材抬着下来了?莫不是六长老没能救活这位病人?不能吧?
但这事儿总归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守山弟子打了个哈欠,迎上去问道:“三位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抬得是什么棺,棺中是什么人?”
飞镰答道:“我家主子姓风名修景,在下飞镰,这是家弟钩越,家在上京城中靖王府,抬得是玄冰玉棺,棺中是孤女柳絮儿。”
守山弟子一听,不错,和前些日子说得一模一样,点了点头,道:“放行!”
钩越飞镰走到一旁的桩子上牵过马车,五天不见,马的身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了,钩越拿过车厢后放置的刷子,简单地刷了刷,却见那刷子刷过枣红马后,枣红马“吁”的一声嘶鸣,转头一看那刷毛上竟沾了一些带血的皮肉,钩越连忙查看,发现那枣红马的背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镰哥!小红被咬了!”拉车的马一共三匹,打头儿的是一匹黑色的马,钩越管它叫小黑,另两匹枣红马,鬃毛长的那一匹叫小枣,短的那一匹叫小红,被咬的这只便是小红。
飞镰过来一看,小红的背上确实有一个不小的伤口,看样子那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飞镰便大声问守山弟子:“小兄弟,这几日可有看见什么东西咬了我们的马么?”
守山弟子摇摇头,道:“这几日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守的,从昨夜到现在,并未有什么东西咬了你的马。”
“那真是奇怪了,这么大一个伤口,该是什么咬的呢?”飞镰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那伤口,发现那伤口看着大,却不深,好像只是掉了一块皮,而小红的精神状态也不错,飞镰便摸了摸它的头,对钩越说:“只是皮外伤,没大碍的,备车吧!”
钩越一边给马套缰绳,一边嘟嘟囔囔道:“都怪那神农谷不让咱们马上去,要是我看着,肯定不会有这种事儿,把这马留在这儿,他们也不给看顾着,什么人呐……”
飞镰踢了他一脚,“瞎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那谷里也不是没有马,凭什么不让咱们的马上去!”钩越气愤道。
风修景举着冰棺的手都有些酸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没有把马车拉过来,风修景面色微沉,“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
飞镰见主子等烦了,赶紧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道:“马上来!”又踢了钩越一脚,督促他快些。
不一会儿,马车便套好了,飞镰连忙牵着马车过来,与风修景一起把冰棺抬上了马车。风修景上马车时,瞥见了枣红马背上的伤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属下不知,属下刚刚便是因查看这伤口才让主子等久了。”
风修景点点头,没有说话便进到了车厢里,毕竟他还没那么多闲心思去管一匹马。
飞镰招呼钩越坐好,便扬起了马鞭。
神农谷的山路修得很长,从主山门一直延伸到山脚,可修十二个检查点,称作:神农谷十二山门。
平常时期,每一道山门都会安排一些弟子看守,对往来神农谷的车马进行一些盘问,问的问题往往都是差不多的:来者何人?家在何处?抬得何人?
其实这山门差不多是形同虚设的,但当你想做点什么坏事儿时,它又会给你添点岔子。比如现在——
飞镰赶着车顺顺利利地来到了最后一道山门,躲在棺中的姜不离激动不已,出了这最后一道门,她就离开神农谷了!
但,就在她忍不住兴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铁木那浑厚粗糙的声音:“你们不是景世子的护卫吗?车中坐的可是景世子?”吓得姜不离一哆嗦,铁木怎么会来山脚?是来抓她的吗?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偷跑?
飞镰看到铁木还算镇定:“是。”
“你们这是做何?是要下山吗?”不是来求医的吗?怎么下山了?
钩越还在因小红的事儿生气,没好气道:“这不废话吗?不下山来这儿干嘛?”
铁木被这小子呛得脸色一沉,但碍于面子,也没和他急眼,中规中矩地对着车厢里的风修景道:“景世子,今儿个例行检查,凡是进出车马均要接受检查,还请您下车,让我们看看车中可有不妥?”
“你什么意思?我家世子还能拿你们神农谷什么东西么?”钩越气愤地盯着铁木啊。
飞镰赶紧低声训斥了钩越一声,又忙对铁木致歉:“铁前辈见谅,越弟无心冒犯,还请前辈见谅!”这钩越真是不像话,铁木是神农谷的护卫首领,年逾四十,哪里是钩越这小辈可以大声质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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