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急倒喜富(1/2)
来讨珠款的一批人走后,何梦根也在何紫娜餐桌边坐下来,他坐在一条凳子看着何紫娜说:“怎么弄得这么晚才回来,都这个时候了连晚饭都还没吃好?。”
何紫娜一脸尴尬地回答何喜富:“其实是早就到火车站了,就是因为空着手回来,难以面对赊给我珍珠的珠农,才拖拖沓沓不敢回家,快天黑的时候,遇到了邻村装运材料的手扶拖拉机就搭了回来,这么晚回来还招来了这么多讨债的人,你说这以后的日子我能安宁吗?”
听何紫娜这么一说,一直呆滞滞坐着的何喜富有气无力地说:“梦根呀,这场风雨看来我们是抵挡不住了,你说我该咋办呀?”
“别急、别急,你抵挡不住,上面有镇政府站着呢!”何梦根知道这段时间何喜富已被何紫娜广州出事这一事件击垮了身体,就有意宽慰他说。
何紫娜说:“这事我也想,要是真的那边既要不回珍珠,又不肯给钱的话,我也只有想镇政府去耍懒,毕意这次珍珠是他们让我去收购的。”
何喜富听着何梦根和何喜富所说的话直摇头,他说:“你们这也想得太简单了,你要想镇政府出钱来支付我们赊欠着的珍珠款,那是不现实的,毕竟这是我们赚钱的生意。”
何梦根勉励何喜富说:“现在阿娜出来了,你就得放下包袱,像之前一样带领大家在养蚌育珠上继续大干快上。”
何梦根本想与何紫娜谈谈,下一步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但坐在一旁的何喜富说:“人有点冷,很想去睡了。”
这时,何梦根发现何喜富的脸色又有点清白起来,他站起身对何紫娜说:“你在广州出事后,喜富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我看今天你们先早点好睡了,明天是否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然后,何梦根也就回家去了。
何梦根走后,何紫娜也就收拾起碗筷,何月红连忙拿过何紫娜手中的碗筷说:“干娘,这活我来做,你先安排干爹去休息吧,他这些天已好几次发病了,都是靠挂营养液而勉强维持着。”
何紫娜起来扶起何喜富向卧室走去,边走边说:“看你急得这个样子干啥,这事我坐在拘留所里都不急,你急什么呢?再说急有用吗?”
何喜富卷缩在被窝里睡着,何紫娜就出来为自己沏上了一杯茶,她边坐着喝茶,边听着正在收拾洗刷碗筷的何月红讲述着她带着骆善灿、何思福去广州卖珍珠的事。
何月红洗刷好后,就回自己家去了,何紫娜烧了点热水,拿过一只木通,到隔壁屋里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
当何紫娜走进卧室去睡的时候,何喜富迷迷糊糊地睡着,何紫娜本想跟他聊几句,但看见他如此虚弱的样子,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倒头睡了下去。
其实何喜富并未睡着,他听见何紫娜来睡了,也很想跟她说几句,但总觉得睁不开眼睛,张不动嘴巴,也就这样静静地睡着。
何紫娜背朝何喜富也睁着眼睛默默地睡着,她想着,明天起就要碰见了赊欠着珍珠款的人了,如何向他们解释?怎样去找镇党高官姚吉华?请姚吉华最好具体为自己解决哪些麻烦等问题?甚至连万一镇里不管、珠农硬逼着自己交出赊欠着的珍珠款,自己该如何逃避等办法,她也想了又想。
何喜富在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儿子何思强敲着门拚命叫感着“爸爸、爸爸,你快起来,有一大批人正来蚌塘轰抢珠蚌了。”
何喜富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飞奔着跑向西泌湖,来到蚌塘边,何塘的人在轰抢着吊在水面的一只只健壮的珠蚌,两个健壮的男人扛着一大串珠蚌往岸上走,大儿子何思强追过去拼命地想夺回来,一男子就拿过一根扛棒,往何思强头上猛打下去……
“别打,别打呀……”
听到老公何喜富突然惊叫起来,何紫娜连忙打亮电灯,转身去看何喜富,只见他边叫边慌慌张张地挣扎着坐立起来,惊恐万状地望着四周,嘴里不停地说着:“别打,要出人命的、要出人命的。”
何喜富的样子吓得何紫娜也慌了神,她也突然一声惊叫:“喜富怎么了,谁出人命了,这是在家里,在床上,谁出人命?”
何喜富的神情被安定下来,他背靠着床头的栏杆,冒着冷汗、喘着粗气吃力地说:“我做恶梦了,梦见一批人在抢我们蚌塘里的珠蚌,有人还与思强打起来了。”
何紫娜起床床走出卧室,她很快拿着一杯开水进来,边给何喜富喂水,边宽慰着他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忧心太重了,才把自己吓得这种样子。”
何喜富忧虑着说:“你别说,要是广州那笔珍珠款拿不回来,这事说不定真会发生,所以我想还是赶快把蚌塘里的珠蚌处理掉,能换多少钱就还先还多少钱。”
“那你有否考虑过,这可能是我们两倍、三倍的损失呀?”何紫娜瞪着眼睛问过何喜富后又说:“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别这么主动,先听听镇里对这件事还会有什么措施、,对我们还会有什么帮助。”
“我担心我们无法拖延这道风波的到来,我们也无力来抵挡这道风波的冲击了。”何喜富唉声叹气说着话,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卧室里又重归了平静。
早晨醒来后,何喜富对昨晚的那个恶梦心有余悸,他真担心那些因何紫娜空手归来而怕再也拿不到珍珠款的珠农很快会去蚌塘轰抢珠蚌,所以他先是去了村支书何梦根这里,请求他这些天抽空多来帮忙关注一下自己蚌塘,以防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何梦根看到一早过来的何喜富面色腊黄、精神疲惫,就连忙关照说:“喜富呀,我看你的面色真不对,蚌塘里的事我会去关照好,我劝你今天趁着何紫娜回家,又没人约插种河蚌的机会,真的抓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身子上的病拖不得。”
何喜富摇摇头说:“阿娜回来了,我真担心钻不过这个洞,那有心思去顾自己的身体。”说着话又往回走了。
骆云根拿着牙杯牙刷正走出自家门口准备刷牙,见何喜富正从何梦根家里出来,就连忙迎上前去说:“听说阿娜昨晚回家了啊?”
“是啊,这么晚回家的你也知道了?”何喜富有所好奇地问。
骆云根回答说:“不止是我知道,我估计这邻近三村的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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