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顺利调解(1/2)
所长办公室里,就剩下詹所长、民警乙和骆善灿夫妇四个人。
詹所长从自己的办公室位置上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把本来开着的办公室门关上,然后又继续了他们刚才的谈话。
詹处长边走回自己的办公位置,边面对着骆善灿老婆说:“善灿老婆你刚才说的意思是你老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对吧,但我跟你说清楚,其实你这是在踢皮球,对吧?按我们规定,这案子是你来电话报的、接警回执单上签的也是你的名字,从原则上来讲,对我们派出所的处理服不服,或者你在赔偿上面有什么要求,我们还得先尊重你的意见。”
詹所长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坐下后,又通知民警乙准备好笔录的纸和笔,先继续做好刚才未完成的调查笔录,然后又对骆善灿老婆说:“说真话,你也不用踢皮球了,刚才我们对你的提醒,那是因为我们考虑到你们都是诸北村人,我们都是诸北镇人,都是为了保护发展珍珠产业而这样说的,但你已是成年人了,应有自己的决定权和选择权,具体结论还得你自己下哦。”
在詹所长的连哄带吓一阵说后,骆善灿的老婆原本下定了非让派出所对不知上下、不懂轻重的年轻兄弟作出严肃处理的决心有所动摇了,她双目斜视着坐在身旁的骆善灿说:“依我这个性,非对这对兄弟作出严肃处理不可,但现在考虑到更大的利益关系,那么我也只好请求你们免去对他们的处理了,看来要说还得说我家这个不长气的东西,好好在省城里修鞋做鞋生意不要做,想到这里来发财,结果财发不了,还碰了一鼻子灰。”
过了一会儿,骆善灿老婆又对詹所长说:“对了,詹所长,我们不指望你们对他们作多少重的处理,但起码的道歉、砸坏的东西总得有个合理的赔偿哦。”
詹所长刚要发表意见,却很快被骆善灿抢了话题,他对老婆说:“还要道什么歉,陪什么偿呀,说明白就好了,你还在乎这一点钱?”
骆善灿两夫妻对待这一事件的思想基本统一了,詹所长觉得有望达到姚书记所提出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要求了,于是他打算赶快达成调解协议,他对骆善灿老婆说:“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具体有什么的话等会调解时再说。”
民警甲带着何梦根到待审室找何思强、何思康谈话。
一见常与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村支书何梦根来了,刚刚还显得“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何思强,立即从坐着的板凳上站走来,红红的两眼很快汪溢出两粒晶莹的泪珠,他哽咽着声音说道:“梦根叔你怎么来了,是我妈托你来看我们的吗?要使我和我弟都关起来了,这些天你得帮我照顾好我妈和我们的蚌塘呢!”
此时的何思强再没了在讯问室里出现的那种倔强脾气,他一头扑在何梦根的肩膀上委屈得“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傻小子,你当你是跟谁吵架了啊,都是同村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善灿伯是你爸的赤脚朋友,是你的长辈,他们会记仇于你吗?”何梦根像是哄三岁小孩是的拍着思强后背安慰着。
何思强还是哽咽地“呜呜”哭着,使得站在一旁的何思康也拼命的用手背揉捻着自己的眼睛,想努力擦除控制不住流出来的泪水。
“可是他们已经把我们送进了派出所,还一味要求派出所严肃处理我们呢。”说这话的时候,何思强哭是不哭了,但看得出他那种担心关起来的神态。
何梦根在贴壁固定的板登上坐下,然后一手拉过思强、一手搂过思康,让他们分别坐在自己的左边和右边,然后低头细语地跟他们聊起了天。
何梦根跟思强、思康说,你们懂吗,派出所不只是关人的地方,它还是教育人、改造人的地方,只要你们能接受警官的教育,及时认错、知错、改错,他们不会主张把你关起来,当然触犯了治安管理条例,而且是知错不改的,他们也不得不关哦。
别说何梦根当村干部一直寡言少语,被群众戏称是“哑巴干部”,但此时个别做起工作来,还真是一条条、一套套说得有道有理,有理有据的,让兄弟俩都爱听。
何梦根把手往何思强大腿上一搭说:“思强啊,你勤奋、好学、懂事,这在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当中是任何人比不上你的,你老爸就是因为有了你,才可放手为村集体服务、为村民服务,不过坐在这里,我倒真有几句话要跟你说说,不是批评你,而是我作为一个长辈,作为跟你爸要好的朋友,与你作一个思想门交流,你爱听吗?”
何思强点点头“嗯嗯”地认着。
何梦根又转头对何思康说:“思康,我这话同样也是跟你说的,你也要听呢。”
何思康也是点着头“嗯嗯”地认着。
何梦根跟何思强、何思康兄弟俩说了这样一席话:“依我说呀,社会是一个大家庭,活在其中做事是互相依靠着的,离开了大家,不管你的本事有多大,要想成功是非常难的,所以我说你们兄弟俩在这方面都要好好向你爸学学,学他做事都爱用脑子想一想,不鲁莽行事;学他待人和善,那怕对自己持有反对意见的人也不要当作敌人看,说不定他的反对意见对你真有帮助呢;学你爸有一个能屈能伸的好脾气,要懂得树直易断、人直易败的生活哲理,曲拆有度才是生活的强者,我认为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是能曲能伸的。”
讲过这样一番大道理后,何梦根又把话锋一转,说到何思强与骆善灿这一吵一闹上,他对何思强说:“譬如你到骆善灿家去这一吵,要是换在你爸身上绝对不会是这样鲁莽行事的,至少你可以去问问清楚,向我、或者向周边其他知道这一事情的人问问清楚,然后再决定怎么办,你知道吗,这样做,你善灿伯真的是冤枉的,他之所来叫你爸,是想先给你爸送上一‘礼’,然后再想搭上你家这条船去做珍珠生意。”
在何梦根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引导下,何思强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主动跟何梦根表示:“如果善灿伯够接受,我也愿意向他道歉,并作相应赔偿。”
在双方个别谈话结束后,两位办案民警与詹所长、何梦根书记一起进行了短暂的碰头,从两者反映的情况看,经过细致的说服教育工作,双方特别是何思强当时那种过激言行显而不见了,詹所长认为,引导得好友好调解的成功率还是相当高的,于是他决定趁热打铁抓紧调解。
为了让调解在友好的氛围中进行,詹所长破例把调解地点定在派出所会议室里。
派出所会议室里摆着一张“回型针”式的长条桌,回着桌子摆满了二十多张椅子,詹所长早已通知勤务人员用一次性杯子泡上了六七杯茶,分放在桌子的两边。
民警甲、民警乙分别带着何思强兄弟俩和骆善灿夫妇俩走进会议室,也按左右两边坐开,詹所长拿着茶杯进来,坐在门口“回型针”长条桌的一端,甲乙两位民警坐在詹所长两边,何梦根看了看这样坐着的阵势,一时不知坐在哪个位置好,詹所长见状解释说:“何书记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来好了,没关系的,你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吗。”
何梦根最后还是选在了詹所长对面坐下。
调解会议由詹所长作了开场白,詹所长说:“刚刚进来的时候,大家的心情是极不愉快的,我也看了你们的调查笔录,除了骆善灿外其他都显得言行过激,现在在这里坐下来,相信大家的心情好多了,为什么?因为大家想通了,原来都是个误会,当然误会最深的是何思强,如果何思强当时能够多一些调查,多一点思考的话,或许我们大家不会一起坐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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