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梦魇之始（8）（1/2）

传闻，在太华之巅有个极出名的太华门，专治世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不过太华门有个规矩，但凡是去看病的，都必须满足一个条件:会讲故事。

只要说的故事能打动太华门的门主，太华门就会答应治病。

讲到这里，就来说说太华门这位癖好奇特的门主。据说是个女子，名唤晚妫，喜着绿衣，爱听故事，喜欢收集灯笼，有个全身通绿的宠物灵蛇，性格十分古怪

一日，太华门迎来一个特殊的“病人”，自诩害了相思，得了病

此人身着一袭白衣，黑发半束，眉目清秀，鼻梁高挺，嘴角带笑，手执一把半新的折扇，是个俊雅的男子。

当见到此男子时，晚妫正在品茶

“何病？”等男子在对面坐下后，晚妫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后淡淡地问

“相思病，可还能治？”男子嘴角微扬，语气平缓

“这得由你的故事决定”晚妫放下茶杯抬头道

“五年前……”茶汤的热气缓缓向上飘，四周的空气氤氲了起来，男子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五年前，我有一个妻子，叫络槐。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一个花灯节上，那晚人很多，整条街都是出来看花灯的人。可不知怎的天突然下起了雨，满条街的人都慌乱的找地方躲雨。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瞬间变得慌乱不堪，唯独一身着绿衣手提灯笼的姑娘格外不同。那姑娘神态平和、步履从容，与周围的慌乱格格不入。

有时缘分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于人群中，一眼就够了。没错，于那慌乱的人群中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络槐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子，平日里不大爱说话，但说起故事来总能滔滔不绝。

某日，不知怎的提起了《山海经》中的肥遗，络槐对于上面的记载很不认同，特别是那“见之天下大旱”的说法。她说肥遗乃上古神兽，只会造福，不会降难。当初之所以出现大旱，不过是雨神算错了降雨的日子造成的。

恰巧那年肥遗在太华山下与瞿如大战时，被过路的凡人撞见了，于是便有了肥遗一出现就会天下大旱的说法。

一天，络槐说有事需离开数日，若是一年之内还未归返便可上太华门寻她，可我找了整整五年才找到她口中的太华门

络槐，我找你找得好苦!讲到这里男子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晚妫一字一顿的说道。

“故事不错……瞿如！”晚妫往杯中续了半杯茶后继续道“同为上古神兽，我肥遗，你瞿如，太华山下一战后，为何不肯放过我？”

“你可还记得它……？”瞿如不答反问，并将手中那半新的折扇徐徐展开。扇面上画着一个身穿绿衣手里提着灯笼的女子与一名身着白衣手执折扇的男子在满是花灯的长街中和慌乱躲雨的人群里遥遥相望的情景。

啪，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对，她是络槐，在一个热闹的花灯节上与一男子相识，没多久便成了亲，成亲后两人合作一画，画上的内容正如眼前扇面这般。那男子叫……瞿……如！对，瞿如！眼泪滑落，她想起来了……

“你要赶我走？”

“你留下无人能活。”

“那你随我走好不好？”

“我是鱼，离了水便不能活。”

“若我离了你便不能活呢？”

“哪有谁离了谁便不能活的。”

“你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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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这样丑的鱼，哦，他长得真奇怪，没有一只爪子，真丑。因为他实在太丑了，我把他捞上来，想问他怎么长得这么丑。可才捞上来他就气若游丝地断断续续道：“姑..娘..水..离不..了。”我怕他死了，急忙把他放回水里，眼见他活了过来就想跑。我随意使了些手段，又捉住了他。

之后，我有了仆人。那丑东西化了人形倒也不是那么丑，不过原形太丑可不好找媳妇儿。他将我伺候得很是周到，开始时还需我瞪眼吓唬他才能让他做这做那，自从去了次灯会后他竟开始自发做了，时不时盼敲侧击地打听我的原型。一日他寻来许多十分令我满意的吃食后，还羞怯怯地问我觉得他的原型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丑，不过，丑得还可以看。我寻思着了结这事就带他回华山去。这么想着，就冷着脸回了句：“还是能看的。”自此他对我越发殷勤，我亦越发受用。只是偶尔他会冲我囔囔，有多久没下雨了，或是他回湖里时，湖水水面比前夜又低了几分。我不理他，即使我知道为什么，指挥着他把我抱进怀里，哼哼了两声，睡觉！

置于为什么，自然要等他随我回华山成亲后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