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今非昔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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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灵有罪，但几乎所有活下来的战友都认为他有罪。

灵没有做分辩，因为他同样认为自己该为惨烈的战果负责。

柳浮生无比郁结，不需要经过审判，仅仅是一个又一个的认为，就入了灵的罪，这是所谓的公正吗？既然理所当然，何必有法！

法为何物？是绝大多数人意志的代表吗？

民意犯法当何判？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判完后再判无效，理由只有一个，法不责众，这难道不是正义的悲哀。

柳浮生心生无奈，但实在不想失去这么一位同伴，天知道这副躯壳下一个主人是谁。

想象中死亡的景象并没有如期而至，灵只是被秘密囚困起来而已。对灵动手其实只是军中绝大部分人的想法，上面并没有什么指令。

“他们也敢！”

柳浮生那个气愤，不可言喻，这些魂族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们究竟有没有将灵当作同类，即使是牲畜也会顾及它是不是该死，更何况是一条人命，仅仅因为他理当有罪。

“这就是你负疚的对象，这就是你为之舍身的战友，这就是你自以为的归属？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话，回答我啊！”

灵摇摇头：“的确不是，但我的确有需要负疚的对象，同样是我的战友，我的族人，他们在这一战中逝去了。”

“然后呢？他们死了，你就要跟着死，仿佛你死了，他们就能活过来？反了，一切都做反了！”柳浮生嘶吼着。

“反了又如何，总要有人去为战后做点什么，他们是，我也是。”

“真是愚蠢！”柳浮生怒其不争。

灵笑了：“你也有说不过我的时候。”

“那是自然的，以前你不知道什么是卑微，我分分钟教你做人，你都做到了，当然有资格向我说道。”柳浮生讽道。

灵仿佛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地嘀咕：“生死，不过是早晚的事，不过是早晚的事啊。”

蓦然，从黑暗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的确愚蠢！而且不知道为何愚蠢。”

柳浮生认得这个声音。

有人说过，身处黑暗，心处光明。柳浮生此刻的心神仿佛能够透过这副躯壳的束缚，无碍于这个牢笼，更穿透了黑暗，将此人的身份叫破。

魂使阎！

当然，此前柳浮生并不知道魂使的真实身份，但阎却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

“好久不见！柳浮生。”

灵一脸茫然，显然不认得眼前这张脸，而且，柳浮生是谁？

柳浮生第一反应是奇怪，除了天之外，还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第二反应是惊疑，柳浮生对阎的那张脸实在是熟悉不过了，但正因为熟悉，柳浮生才不敢相信，随着梦之大陆系统空间的爆炸，阎本该消失在这个世上才对。

自从改换躯壳以来，柳浮生更加明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形式，用四个字来概括也不为过，那就是“随物赋形”。不过柳浮生指的并不是为客观事物的存在而作的生动形象的描绘，而是客观事物的存在形式因能量而异。

抛却这副躯壳不谈，柳浮生剩下的不外乎一具精神力构筑的能量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