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天（2/2）

噗，柳浮生喷了，直接问我有没有人生目标得了，你一个系统也搞原时代的那套文青？

容某想想，哎呦，中毒了。

“让我想想。”柳浮生以手加额。

我的人生，一片空白！留不住过去，也想象不到将来，只要没多少烦心，睁眼就是明天。

“阁下，容我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一个家。”

天的声音适时响起。

家？柳浮生第一想法是，四堵矮墙一棚顶，一个枕头一个炕。

眨眼间，柳浮生就将脑海里的图像驱除掉，代之以一幅模糊的画面。

看不见脸庞的父母，分不清方向的笑语欢声，当阳光染成血色，一切俱远。

“阁下，你，可找到了，真正的家？”

天的声音将柳浮生拽回现实。

“没有。”柳浮生神色低落。栖身之地到处都是，偏偏没有一处可以宁静我心。

“那阁下可曾想过和你一般的普通人，他们即将失去的，和你始终追寻的，是不是一样的东西。”

柳浮生反应过来了，“天，你在蛊惑我？”

“哈哈，阁下，你才知道？这样不是更好，你我开诚布公，将一切都讲明白了。”

“你们普通人都有可能被攻破的心防，蛊惑一词正是为你们而留的。因为我们深知一个道理，强迫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只有让你们心甘情愿地去为我们服务，我们才可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被亡灵者驭使的普通人将会失去自我，这一点我不屑说谎，一旦普通人改投亡灵者阵营，我们必定不会手软，结果你是可以预估的，首先死伤惨重的必定是普通人。”

“如果你肯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彻底清理了幽，那么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柳浮生没有丝毫震惊，反而十分坦然：“活在你眼皮底下的普通人不见得好过，同样是水深火热，同样是蝇营狗苟，同样是生死一线，他们又何必始终顺从？”

“同样的一句话送还与你，普通人都是善于被蛊惑的，但是最终做出决定的还是他们自己，如果你能比亡灵者更精通蛊惑之事，你又何必介怀与你比邻的幽？”

“既然是你们推出的时代，就应该由你们去面对外来的挑战，假手于人的习惯可不好，伟大的变革不都是伴随着血与火的斗争吗？用你们的血肉堆砌你们的未来吧，但愿我有未来还能看见你。”

“阁下，你没必要将事情挑得这么分明，既然你不在意普通人，也不勉强你为他们作出牺牲，但是，阁下就不为自己考虑？”

天的目光幽芒闪动，将柳浮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我听说，原时代有一金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说这个人是你，我一点都不怀疑，你的真正自私让我彻底地放下了你可能取代人族的担忧。”

“正是因为这个人是你，所以我就当不得这份殊荣了。任何一个在别人利益面前有着衡量的人，都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者。”

“虽然，当我拒绝为普通人牺牲之时，我确乎自私了，但不意味着我选择拒绝，就不需要为自己牺牲，拒绝只是没来由担不起那份厚重的荣耀。”

天的目光一亮，“阁下的意思是同意去对付幽？”

“当然，如果可以，我回头再对付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