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1/2)
见攻势袭来,无暇多想,一翻腰无凭自转,荡过来势,长剑斜刺三点,直射相,由二人,二人见招欲拆,却忽见三小鬼雀跃欢腾于剑光周侧,不禁一惊,却不敢轻视,小鬼手脚乱舞,忽然抱剑光而折,三道剑光猛然放大,二人无暇多想,合施狠技欲破此剑,可见九蛇由沉钩献上。急射而出,却是一招扑空。而三道剑光全部折向相泽徙,相泽徙挥拳再破,这剑气外清内劲,易识难破。相泽徙不敢怠慢,双脚回扭,右拳一挥而就,虎头骨挡开一式,继而前脚半步,双手穿腰旋出,迎上二剑。这一招看似平平,拳法无奇,可威力着实不敢小觑,只听拳风撞剑,惊如乍雷。是时茅了一招袭出,九蛇由扑空进前,就势出招,沉钩直剖茅了,茅了抬剑迎上,可又心挂相泽徙,斗剑之时,余光一直注意相泽徙,此时一招之间,又被九蛇由的沉双钩黏住,正待设法逃脱,只听一声巨响,一股卷山残林之拳劲扩向周遭,二人斗剑事无先觉,此力突然,未有预料,此时不觉身形一个踉跄双双倒地,茅了见机行事,剑柄拨地后撤,剑尖画形于地。心中更是暗惊,适才相泽徙这一手正是太祖长拳里威力非凡的截步双崩,而之前一招也是太祖拳里的回马横雷。这两招拳力非凡,出手便破了自己的三奇剑法。这太祖拳现世,自己不敢大意,单论剑术自己纵然不敌,可自己有奇阵鬼术傍身倒不畏惧,可九蛇由沉钩也颇是精妙,如此让二人夹攻,自己必败无疑。当下做无视状对九蛇由的钩势来袭,边躲边画,边画边退,九蛇由纵然不悦,一招破势由上而来,茅了并不硬拼,禹步兜转,小鬼携身,却从九蛇由身旁绕到相泽徙身前,剑华虚拟,抬剑便刺,相泽徙只见一头巨虎张口迎面扑来,只有虎头却无虎身,想是幻影,毫无顾忌,举拳直冲,茅了一剑行至半招,已觉身后九蛇由再度袭来,撤回攻势,平横长剑,展开禹步绕回。九蛇由直觉剑光一闪,忽见前方怪石如拳,不明虚实,不敢硬接,偏身闪过,却听耳边拳风擦面,轰!后方山石骤然崩塌!心中不禁后怕,又是茅了的鬼术。遮二人耳目,使之相斗,幸好自己明智即使躲开,否则自己二人受损不说,还让那厮看了笑话。当下不禁咬牙狠心,飞身杀去,而茅了却还在地上作画,易不禁有些不解,怎么茅了跟丹慕青学上了?
却见茅了只避不接,闪开九蛇由,又绕到相泽徙身前。虚晃一剑便回。拨动罗盘剑格,剑光化白虎呈威,怒吼九蛇由。九蛇由也不硬拼,还身后退,正见茅了所画之物,似龙却是羊头夯蹄,似羊又是蛇身鳞甲,身盘五折,头引腹中,怒目而视,突口大张,心道:“此人身怀奇术,这画中必有蹊跷。不如先行毁去。”当下一折沉钩,横扫地面,欲把此图抹去,岂知一招未成已觉茅了横剑飞来,来势凶猛,不得不防,当下改变沉钩方向,将方才那一招横扫扫向茅了,茅了剑光一放,落身续画,移剑成方,大如一丈,再交错对角,心定贲羊之口。此时直觉左肩一痛,已被沉钩放出来的重力伤到。立刻展开身法,剑指正东,是时天已放白,日半金黄,青云如线,山起薄雾,正是昏晨之交。九蛇由一招得手追身便打,却见清罡剑剑刃一平,一道金红直刺双眼,九蛇由赶紧遮手护钩,后退三尺,又要发难,岂知眼角余光看到清罡剑尖的时候,一下子怔住了。从他的角度看,茅了长剑斜压,正是压住了刚露出头太阳顶部,清罡剑黑光大盛,竟然硬生生将太阳压了下去,刚刚生出金红晨光也随之暗淡消逝。看到这里,九蛇由实在惊呆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界上会有人能把将要出升的太阳压回去。可刚才......一定又是鬼术,可是周围光亮的暗淡让一切又显得那么真实。
相泽徙适才见九蛇由欲毁地上怪图,而茅了急忙阻止,自己也对茅了的奇门鬼术又些忌惮,便登步至画旁,一拳砸向怪物之头,心念自己这一拳下去,还不把这刻痕尽乱,让此画变成窟窿。可刚要出拳却忽觉周遭一暗,虽然奇怪可手上动作并没有停。可就在虎头骨挥出之时,一道赭黄之气悄然引入怪物额头处,相泽徙直觉眼前一花,一头异兽迎面扑来,似龙非龙似羊非羊,角羚巨硕,青甲鳞鳞,长身折皱,四蹄奔山,迎头撞来,相泽徙赶紧改变拳向,一拳砸去,对面山石又是轰然崩裂,方发觉刚才之物乃是幻觉。转斗又见茅了与九蛇由斗的正急。再低头一看,顿时吃惊不小,原来地上的图画居然消逝不见,地面如初似乎从未划过,任谁也是错觉不已,不由回想方才,自己分明看到茅了一边施展奇艺鬼术与自己二人争斗,一边划剑做图,怎么难不成这图画真的和传说中的画龙点睛一般,可以成型飞去?不禁蹲身抚摸一下地面,亦无割痕,相泽徙乃北方蛮民不知中原异术,无法解释其中奥秘,也只得作罢。见九蛇由对茅了并无败势,臬兀身陷局阵,不得逃脱。又见易虎二人,还在一旁歇息观战,当下握紧了虎头骨。
游虎看到相泽徙晦暗的衣帽下一双眼睛精光毕露,不由一怕,欠身对易道:“小易,你觉得我们现在趁机溜走,是不是个好机会呢?”
易摇头回道:“他们虽然再决斗,可是一旦我们开溜,金国人必然会一人缠住茅方士,一人追赶我们,茅方士只有一人,而金国人除去臬兀还有两人,到时候茅方士又要牵挂我们又要以一敌二,定会露出败象让金人有机可乘,如此对茅方士诸多不利,而且目前你我已经跑出数百里地,身困力疲,此时溜走,定然难以逃脱,还是再歇一歇,等他们疲惫之后,我们体力恢复一些后再设计脱逃。”
游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有些忌惮相泽徙,方才相泽徙神拳现世,强横不已,实在不是他这种非武林人士所能匹敌的,此时看相泽徙不免有些发慌,不由道:“那他......”易也有同感,不过还是强自镇定道:“我相信茅方士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地划图的,这其中必有蹊跷!”
说话间之间相泽徙两番思索,心觉这京城十三剑果然也不好对付,不如任由九蛇由缠住茅了,自己拿了易,分其心神,定也落不下败象,待自己强援一到,又何愁任务不成?心念间,便抬步向易虎二人走去。易虎二人见状不由一惊,之前二人精疲力尽,虽有歇息可体力尚未恢复,此时相泽徙见斗茅了无功,既然先拿自己。当下自语道:“我觉得我们确实是该走了”。便和游虎支起身子,欲做后退,易更是不停打量山势,欲择路而逃,却忽觉游虎若有所指的撞撞他的肩膀,定眼看去,也觉得情形十分怪异,可有说不出如何怪异,又两三步后相泽徙忽然停住四下打量,此时易也猛然醒悟,原来这相泽徙明明已经走了七八步有余,可身形却毫无迁移。原地踏步。可步形又并非回收,明明是前移之大步,怎么却走不出原地呢?还是游虎猎人出身,对距离之感颇为敏感,两步时便已发觉,就连相泽徙自己也是七八步后才发觉不对。“难道是鬼拖步?”易喃喃自语道。易向来喜欢猎奇,倒是听说有一种怪事叫鬼拖步,令人不能前行,可其情形又不是十分吻合,鬼拖步乃是极难迈步,迈出的步子又被怪力拉了回来,可此时相泽徙迈步如常,轻松自如,每一步也都踏得出去,可偏偏另一脚抬起之时,就已发觉自己又是处在原地,无论自己如何小心,睁大了眼睛的看,还是看不出来龙去脉,难道这块地会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可整块大地又是一体,又违背常理,心中奇怪愈来愈浓,定定神后,相泽徙展开轻功,欲飞出此地,可一抬一跳之间自己仍是落回原地。当下心中不禁大骇,运气自己的所有步法身法,竟都不能游离此地。易虎二人也是看得瞠目结舌。
易忽然回头说:“大虎,此时他们都被困住,茅了又与九蛇由缠打在一起,倒是个逃走的好机会,你还能走吗?”游虎此时也是腰腿酸痛,未见好转,点头道:“还能走,就怕走不远!”
易道:“先撩开再说。”说罢推游虎于前,刚要起步,就听相泽徙冷冷一哼:“想得美!”随即右手手腕一翻,套在右拳上的虎头骨迅速旋转,随着右臂一挥,虎头骨再次脱臂而出,虎口张合,巨牙如剑,腾飞左右,呼啸而来。易正走在游虎身后,而相泽徙又在他们身后,一扭头见虎头飞来,顺手从游虎背后抽出一支长箭,撩起剑势,侧开身形,扑身有下而上挑住虎头骨,趁虎头骨偏斜之际一箭刺入虎头颈里,却见虎头猛转,相泽徙御气急急召回头骨。心中惊道:“茅了都没看出这头骨死门,怎么这小子能一箭知晓呢?他的修为明明不及茅了之十分有一。难道他是故意隐藏?”可惜他此时不能移步,否则凭他的太祖长拳,岂容这小子走出周身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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