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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明显被人鞭打过。触目惊心的血红的鞭痕,清晰可见。
鞭痕很新,破皮的伤口结了层薄薄的痂,被水泡过,有些发白。
施媛媛又伸手抬起了女人的手。这手细长,留有指甲。
施媛媛看了看她的指甲,发现里面有抓过的皮屑。
施媛媛看看东宫弘:“此人指甲里有东西,很明显,她一定是把谋害她的人抓伤了。皇上可以派人调查,谁身上有抓伤的痕迹,就是有嫌疑。”
“还有,最近这人跟谁结过怨,有什么冲突,也是可以从这儿下手。”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这女人,好大胆,死人都敢碰。冯家的女子,果然都不是胆小的。
施媛媛站起来,又看看周围的环境,这女人是怎么弄进来的呢?
从大门进来?不可能。大门紧闭着,有人看守,从大门送进来,找死呀!
从后门偷运来?也不可能。后门今日清理屋子,杂七杂八的东西没地方放,都堆在后院了,后院的那道门,早就被杂物给封死了。
那人怎么进来的?翻墙而过?那可是姐的老本行。
施媛媛仔细的看着院墙,此时,仵作已经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仵作双膝一弯,正要跪下去,被东宫弘扶住了:“事情紧迫,无需多礼。”
仵作蹲下.身子,看了看尸体。他捏着尸体的下巴,微微一用劲,尸体的嘴就张开了。
仵作看了看嘴,说道:“口中无杂草、泥土之异物,死者不是溺水而亡,而是人死后,被人丢入水里。”
仵作一边说,旁边的小徒弟,一边记录着。
仵作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入尸体的喉咙,而后取出,银针留有浅浅的黑色,但颜色并不深。
仵作闻了闻银针上的味道,道:“死者被人灌入毒物,但此毒不是剧毒,只是略微带毒,有哑药之特性。”
仵作解开死者的衣物,看见了满身的鞭痕,道:“死者生前遭人虐待,凶手对死者施行了鞭刑。”
仵作看了看手,从指甲里挑出了皮屑:“死者生前反抗过,还抓伤了凶手的皮肤。指甲里的皮屑,就是凶手身上抓痕的皮肤。”
仵作捏了捏死者的手臂、脚、上身:“手脚完好,无骨折。”
仵作将死者翻了个身,再拉开衣服看了看,尸体背上有板凳宽的红色长条印子,仵作伸手摸了摸骨头。
仵作道:“除了鞭痕,死者还遭受了杖责,木棍大约一寸宽,死者后背肋骨断裂三根,前面完好。”
仵作整理好了衣物,道:“死者才死不久,此地不是案发现场,被人移了尸。”
仵作说完后,问旁边的小徒弟:“全记录好了么?”
小徒弟点点头:“记录好了。”
仵作起身,抱拳弯腰着,等待着皇上的指示。
东宫弘道:“此事绝密,不可对外宣传。你回去休息吧!”
目送仵作走后,施媛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凶手定是翻墙而过,不可能走正门和后门。
况且今日正逢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全,不给你送个大礼,怎么对得起这样的好时机?
天时,月黑风高,正是绝密下手的好时机。
地利,没人。东宫弘叫众奴婢都回屋躲着,不许偷听,院子里空无一人,且院外,估计早就被人拦了路,不许随意出入。
人和,既然是结婚,自然是要送礼,这礼送的,让你恶心一辈子,且相当难忘。
古人又迷信,这不详的兆头一旦扣上你的脑袋,这辈子扫把星的“荣誉”可就跟你挂钩了。
下人都站在墙角,仔细看着墙头是否有异样。
施媛媛也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宫殿院墙。
此时,一个丫鬟惊呼:“皇上,娘娘,快来看呀,这里有勒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然后迈开步子,跑了过去。
随着丫鬟的指尖指着的位置,施媛媛清楚的看到一个麻绳粗细的勒痕。
施媛媛叫人拿来了楼梯,正想上时,被东宫弘抢先一步。
施媛媛退后数米,助跑,加速,使劲一跃,扒着墙头,跃了上去。
此时东宫弘也爬上了楼梯,正好看到了施媛媛爬上墙来,冲他一笑。
虽然这个女人蒙着面纱,但是感觉得出来,那个笑容,带着得意。
东宫弘瞬间就想起来,在长乐信都时,大妈把他们当贼,拿着扫把打他们时,冯清瞬间爬上墙的情形。
呵!这女人,跟冯清好像,果然冯家都是野蹄子,翻墙功夫一流。
施媛媛蹲在墙头,仔细看着。
宫墙是土坯做的,很厚,墙上有瓦。
皇宫里基本都是红瓦白墙。瓦,易碎,墙上刷了白色的粉,作为颜色。
瓦上有很明显碾碎的痕迹,其中还有一条麻绳勒过的痕迹。
死者就是从这里运进来的。
仔细看,墙角还有太监的脚印。因为太监的脚大,且鞋是统一的,所以脚印很好辨认。
此刻,李博海已带着侍卫前来授命。
东宫弘看了绳印,下了扶梯,对着侍卫道:“封锁消息,查,全面彻查。从袁充华的府邸开始查,她看看最近她跟谁结有仇怨。”
“她又跟谁有过接触。这段时间跟谁有过来往,还有所有人员,接受检查,不论宫女、太监、还是娘娘,必须检查。”
东宫弘叹了口气,看来明早得去请罪了,瞒是瞒不下去的。
交代完了事情,自然是回房洞房去,出了这档子事,要是明早再拿不出落红,老妖妇不知要如何为难朕了。
东宫弘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向寝殿里走去。
施媛媛有些懵了,这小子,不怕我丑了?施媛媛跟着走了进去。
东宫弘坐在了桌子旁,自个儿拿酒壶往酒杯里倒酒,倒满,一饮而尽。然后再倒满,再饮。
施媛媛坐在了旁边,戳戳东宫弘:“皇上,你怎么了?爱妃死了,这么难过?”
东宫弘又饮完了一杯酒道:“塌上候着吧,朕一会儿就来。”说完,又难过的又喝了一杯酒。
榻上候着?这么饥不择食?
刚才他说不认识袁充华,是不是后悔了一直没碰过人家。
可如花这造型,你也碰得下去?
强悍,太强悍了!这如花可是专治贪色之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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