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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媛甜甜的笑了笑,挽着东宫弘的手,往桌子旁走去。
“皇上不是洞房花烛吗?怎么来了?”
东宫弘挟了菜,放进了施媛媛的嘴里:“这不是怕我家小妙莲吃醋,连饭都不肯吃了吗?朕特意来喂你吃饭的。”
施媛媛开心的笑着:“皇上好讨厌,就知道打趣臣妾。”
吃了饭后,东宫弘将施媛媛抱在怀里,柔柔道:“妙莲,朕去宠幸兰贵人。你是不是很介意?”
施媛媛嘟着嘴,不说话了。
东宫弘道:“她救了朕,对朕有恩。所以叫恩妃。她也是冯家人,是你妹妹,你们三姐妹,皇祖母都一视同仁,封为贵人。”
“要是其她人,朕根本就不会恩宠于她。但今天毕竟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朕要是不去,实在太忘恩负义。”
“但朕心里只有你,妙莲。所以朕完事之后,就沐浴更衣,赶忙跑到你这儿来报到。朕害怕,晚上没有朕的陪伴,你怎么睡得好?”
施媛媛紧紧的抱着东宫弘,心里暖暖的,皇上,您心里有我就好。
兰贵人流着泪走到了锦绣宫门口。此时,她看见了冯清,在锦绣宫外徘徊。
兰贵人看看冯清:“你怎么来了。”
冯清看着兰贵人,啧啧道:“有人还真是惨,洞房花烛夜,夫君却在别人的怀里。晚上睡不着吧。想到这儿爬墙,看看你家夫君吧。”
挖苦,讽刺,兰贵人一向很拿手。兰贵人看了看冯清,冷冷道:“说的某人好像很幸福似的。堂堂嫡女,被一个庶女,抢光了风头。现在寂寞难耐了吧,想男人了吧?”
“你才想男人呢!”冯请愤怒道。
兰贵人笑了笑:“你不想?你来这儿干嘛?你可别告诉我。你可是不小心逛到这儿的。”
冯清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还好意思挖苦我,洞房花烛夜,夫君都没了,还好意思跟我斗嘴。”
冯清说完,也哼了一声,转身回宫了。
初十,冯清的指定侍寝日。
自从被假东宫弘给强了之后,冯清先是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将他杀了,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常常睡着之后,冯清就会梦见和皇上在做那羞羞之事,而且,还一脸幸福的模样。
醒来后,脑袋里还不自觉的回味着梦中的场景,反反复复,一遍一遍的回味。
连冯清都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是不是中邪了,还是生病了,她还特地叫了太医给自己瞧瞧。
那太医,请的是贾太医,宫外来的,冯妙莲的御用太医,之所以选他,是因为好多次证明,他的确博学多才,而且还说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名词,很多不好解释的东西,他都解释的头头是道。
再着,他岁数偏大,一看就经验丰富,冯妙莲那么精明的人,都特地从外面把他捞回了皇宫,没有过人之处,谁愿意那么大费周章啊,吃饱了撑着。
冯清请贾太医来的时候,先是诊脉,贾太医诊了不到一分钟,就说娘娘一切安好,健康,精力充沛,没病,只是心里有一件事放不下,所以有些焦虑,不用吃药,心里想通了,自然心情就好了。
冯清笑了笑,说自己有个丫鬟,十七八岁,最近怪怪的,经常梦到和男子做夫妻之事,早上醒来,还不停回味,是不是中邪了。
贾太医道:“生育期的女子,有那方面的需求,其实很正常,特别是每个月的危险期,体内的雌姓激素一上来,就会很迫切的想要,因为那是排卵期,所以,非常正常,不是病。”
冯清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是雌姓激素?”
贾太医道:“以前一个师傅教的,具体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这么说的。没病就是了,娘娘请放心。”
被贾太医这么一说,冯清也安心了不少。想想梦中之事,脸又羞红了。
今天正巧是初十,皇上来的日子。既然是侍寝日,那我就要好好表现了。
东宫弘如期而至,对于冯清,他一直都是以礼相待,他说过,他不碰她,因为她心里没有他,她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而今天来锦绣宫,冯清变了一个人,她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狼看着兔子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东宫弘并没有在意这样的目光,他拿着被子,摊在地上,背对着冯清睡。
冯清躺在榻上,看着地上的东宫弘,像蛇一样的爬了下来,爬到东宫弘身边,伸出脚,压在他的大腿上,手也伸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头枕在他的后背上,喃喃道:“皇上……”
东宫弘全身紧绷着:“怎么了?”
冯清的头在东宫弘的后背蹭了蹭:“臣妾要侍寝。”
东宫弘尴尬着:“睡觉吧,乖,你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冯清的手和脚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自己爬起身来。
冯清被拒绝之后,脸上很是难看,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冯清跌坐在地上,失落道:“皇上,您是嫌弃臣妾?”
东宫弘叹了口气:“朕曾经在心里默默的跟朕说,要照顾你们兄妹。毕竟,皇姑奶奶以前对朕挺好的。”
“朕记得你跟朕说过,你心有所属,不会爱朕,要朕成全你,朕做到了……”
“你没有!”冯清瞬间哭了起来:“那个假皇帝阉了臣妾的俊哥哥,丢在了地牢里。臣妾的梦破了,破了……”
“臣妾的梦破了,他还强了臣妾……”冯清说着,顿时梗咽起来:“臣妾脏了,皇上嫌弃臣妾,臣妾不如死了算了……”
冯清说完,从发髻上取下一只珠钗,拿着尖锐的钗尖,抵着自己的脖子,扎了进去,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
东宫弘着急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珠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清儿,别胡闹!”
冯清此时顺势扑在东宫弘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臣妾知道自己脏了,皇上嫌弃臣妾,臣妾应该以死谢罪。可是,最近老是梦见母亲,她问臣妾和皇上的关系。臣妾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母亲是那样的爱着臣妾,臣妾不想跟她撒谎,可是她老人家早已仙逝,要是知道臣妾这样的状况,怕是在地府也过得不舒坦。”
“皇上赐死臣妾吧!臣妾活着好累。臣妾心如枯槁,想在皇上这儿寻求一点儿温暖,可不可以啊,皇上!”
看着梨花带雨的冯清,想想他的恩人,博陵长公主,东宫弘的心就软了。
假皇帝之事,不怪冯清。他要强她,也不是清儿之错。仅仅因为此事而责怪冯清,真的很不讲理。
要是把假皇帝玷污过的嫔妃全部处决,那后宫的嫔妃估计全没了。
东宫弘伸出手,抱住了冯清:“别哭了,清儿!此事并不怪你,你别自责。”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这不是四年都是这样的吗?”
“可清儿现在不要这样!清儿要做皇上的妃子,清儿要恩宠,清儿不要那么清高。清儿要皇上宠清儿,像妙莲那样的恩宠,疼在心里,捧在手心里。”
东宫弘叹了口起:“清儿,朕跟你说实话,除了妙莲,朕心里真的装不下别人,你要恩宠,朕可以给你,但是,你想在朕心里扎根,恐怕是不可能的。”
冯清紧紧抱着东宫弘:“没关系的,皇上,只有您接纳臣妾,臣妾有信心,在您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总有一天,它会发芽的。”
东宫弘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此时,冯清趁机抱着东宫弘,往榻上推去,东宫弘也没有拒绝。
这是东宫弘和冯清的第一次。
冯清特别的热情,热情到东宫弘觉得很内疚。
四年了,他没有碰过她,好歹她是冯家嫡女……
而今晚,他并没有去锦绣宫,因为完事后,冯清伸手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走。冯清说,你如何抱着冯妙莲安睡,你就如何抱着我睡。
冯妙莲有的待遇,我也要!
毕竟是嫡女,东宫弘也不好意思走,于是,就在昭阳宫待了一晚。
自此之后,冯家三姐妹,似乎进行了一场皇帝争夺战。
三姐妹,谁也不让谁,谁也瞧不上谁。要是遇到了,不是讽刺,就是白眼,反正就是水火不容。
这两天,东宫弘正催促着尚衣間尽快赶制凤袍,毕竟他也不小了,该有个皇后了。
如今别说皇后了,连个昭仪也没有。
大臣们都不着急,因为根本就轮不到他们家的女儿。冯太后也不着急。反正皇后之位,必定是他冯家女儿。至于是谁呢?她并不偏袒,自凭本事吧。
谁爬得上去,就是谁的,公平公开公正。在这点上她并不喜欢包庇谁。因为没本事的人就算坐上去了,也会被拉下来。
三姐妹都较着劲儿。
然而,东宫弘的心里,就只有冯妙莲。那个凤袍,其实他是为冯妙莲准备的。
他每天在冯妙莲的寝殿里溜达,梳妆台的旁边有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剪碎的凤袍。
是的,施媛媛并没有丢,就放在寝殿里。东宫弘都看见了,虽然她没说,但是他知道,她很难过。
所以这个凤袍,是他给她的一个惊喜。
但是,冯家的另外两姐妹并不这么认为。
冯清认为她是嫡女,身份尊贵。做皇后母仪天下理所应当。再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举止大方得体。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兰贵人觉得自己有恩于皇上。做皇后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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