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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轩一边说着,一边向源喜靠近,刀,那匕首尖锐锋利的刀口,抵着冯子轩的胸口,冯子轩毫无畏惧,他知道,他今天是死定了,但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刀口,就抵在冯子轩的胸膛,可是源喜,却没有勇气狠狠的刺下。
冯子轩继续道:“还记得你我相遇的那天吗,你掉进水里,我跳进河里,去救你。”
“我吻着你,将嘴里的空气输送给你,你还记得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亲亲。”
“不要说了……”源喜大哭着。
冯子轩继续道:“那一次,在草地上,你躺在我怀里,说你是大魏最幸福的女人,因为,你拥有了我,拥有了爱情。”
“不要说了……”源喜再次大喊着。
冯子轩就像没听见一般,再次说着:“我们骑马的那一次,我坐在马儿的后面,你坐在马儿的前面,我搂着你,紧紧的搂着你……”
“不要说了……我说不要再说了……”源喜感觉自己崩溃了,你不愿意,就不要装圣贤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源喜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发疯似的刺向了冯子轩的胸口。
扎进去,抽出来,再扎进去,再抽出来。
血,瞬间溅到源喜的脸上,冯子轩蹙了蹙眉,终于闭上了嘴。他看了看自己胸前一大片的血红,眼睛一闭,软软的向后倒去。
源喜怕的松了手,带血的匕首,哐嘡一声落在地上。
侍卫走了过去,将食指和中指放于冯子轩的鼻息之间,试了试:“皇上,太皇太后,还有一口气。”
冯太后冷哼一声:“还没断气就好,趁着没死,把他的宝贝割下来,丢去喂狗。这么不忠的奴才,留在身边作甚?”
“妙莲,你眼光就这么差吗,送给男宠给姑母,也是人家的夫君,你送人之前,就不先查查背景的么?”
施媛媛吓的赶忙站起身来,跪在了地上,其余源家的人,早就齐刷刷的跪下了。
源喜此时瘫软在地,抽搐的不由自己。
冯子轩已经被侍卫拿刀,割了那不可描述之物,提着就去喂狗了。
源喜泪流满面,跪趴在地上,反应了过来:“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他是说谎的,他是想要害我。”
“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怀的真是您的骨肉啊,那晚,您知道臣妾是处子之身,并没有跟他苟且啊。皇上你是知道的呀!”
东宫弘蹙了蹙眉:“朕不知道,朕那天喝醉了。”
源喜痛的心,已经无法形容了。
你不知道,你心里就只有冯妙莲。我嫁你为妃,你都不愿意碰我。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贵人?娘娘?徒有虚名!还不如农户,有夫君,好好相陪。
我怀孕了,遭人妒忌,惨被陷害。要是这是一场梦就好了,我宁愿没来过皇宫,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过着幸福的日子。
血,手上全是刺目的血,源喜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此时,冯太后的眼,紧紧的盯着源喜手里带着的玉镯,这玉镯,眼熟的很,是冯子轩藏在包里,看了又看的宝贝。
冯太后道:“源喜,你能告诉哀家,你手里的玉镯,怎么来的,哀家怎么觉得这玉镯,那么眼熟?”
糟了,她竟然忘记了,取下那对冯子轩送的玉镯。还当宝贝一样的带在手上。
源喜哭泣着,不说话。
冯太后继续道:“你是不是想告诉哀家,你不清楚。没关系,这玉镯,哀家可清楚的很。”
“这玉镯是冯子轩的,哀家见过,他宝贝的很呢,哀家原本以为这是男宠对哀家的一片真心,虽然在哀家眼中,那玉,本就拙劣,上不了台面。”
“没想到,居然是送给你的,不是送给哀家的。”
源家人此时全部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太皇太后息怒啊……”
冯太后淡淡道:“没想到皇宫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真是浪费哀家对源家的栽培。贵人的荣耀,可不小啊,居然,还勾搭哀家的男宠。”
源家人磕着头:“太皇太后饶命啊……”
冯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源喜,道:“怀上凤嗣,前途无量,只可惜……唉,这孩子,已经说不清楚了,就算他真是皇上子嗣,已经玷污了。别说皇上了,哀家也绝不允许这个孩子生出来,成为大魏最大的笑柄。”
冯太后转头看看跪趴在地上的源家人,道:“源爱卿,你看令爱之事,是哀家处置,还是你亲手处置?”
尚书源棠磕了个头:“微臣有罪,微臣教女无方,亲自解决她。莫要脏了太皇太后的手。”
源喜的母亲刘氏跪在地上,痛的抓住了胸口。眉蹙得紧紧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掉着。女儿,没了,我最爱最爱的女儿,没了……
源棠爬起身来,捡起了地上带血的匕首。
源喜此时已经精神崩溃,跪坐在地上痴痴傻傻的。
源棠拿着刀,老泪纵横,心里呼喊着,逆女,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惹出这样的大祸。为父帮不了你了,只能你死了,保全全家。
源棠举着刀道:“源喜,你作出如此不齿之事,玷污家门,辜负皇上和太皇太后多你的栽培和期望。”
“现在,我要将你逐出源家,此时此刻,你不再是源家人,源家祠堂也没有你的位置。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源喜回过神来,看着父亲,眼泪再一次滑落了下来:“父亲,我是冤枉的,你信不信?”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跟他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真的,是真的,你信我一次……”
源喜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泪流成河:“就信一次好不好,父亲……”
“我求您了,您信我一次,您从小到大,看着女儿长大,女儿什么品性,您还不清楚吗,那样不知道廉耻之事,女儿做不出来啊……”
泪,划过源棠的脸颊,源棠拿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源喜:“用你的鲜血去清洗吧,源喜。”
源棠的匕首,使劲的扎进源喜的胸膛,血,从源喜的胸口流了出来。
源喜身子晃了晃,倒在了源棠的身上。
源棠闭上了眼睛,泪,又滑了下来,喜儿,不要怪父亲,父亲信或不信你,已经不重要了。事已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你,一路走好。
冯太后看了看地毯上的血迹,道:“将源喜贬为庶民,丢乱葬岗,不得收尸。”
“源家一向忠心耿耿,切莫因为源喜一人,污了源家忠烈之家。就当源家没有这个逆女吧。”
“好了,哀家乏了。你们跪安吧。清儿,妙莲,扶哀家回寝殿。”
众人跪安,侍卫将源喜的尸体拖了下去,搬上车,拉向乱葬岗。公公将沾满鲜血的地毯,收了起来,又拿了新的毯子,铺上。
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血腥之事一般。
施媛媛和冯清一左一右的扶着冯太后。
施媛媛此时,心情沉重,很不舒服。
多么残忍的一幕。原本一对璧人,就这样消香玉陨,相爱相杀。万恶的命运啊,谁的错?
冯太后一边走着,一边对冯清和施媛媛讲:“看清楚了吗?什么山盟海誓,白头到老,当利益与自己相冲突,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曾经最爱最爱的人,置于死地。”
“清儿、妙莲,你们两个,哀家之所以让你来,是让你们体会体会,人世间的爱情,都是假的,利益,才是真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不要相信什么情比金坚的鬼话。
冯太后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冯清:“清儿,你老实告诉哀家,你是不是不喜欢皇上?”
冯清一愣:“哪有这种事。姑母,您听谁瞎说的?”
冯太后盯着冯清的眼睛:“姑母是一个女人,女人的事,姑母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喜欢皇上,为什么你不主动留着皇上呢?”
“你看看妙莲,一个月,皇上有半个月留在她锦绣宫了,你作为嫡女,你也不吃醋?”
冯清鼓了鼓腮帮子:“姑母,皇上都留锦绣宫半个月了,再留清儿这儿半个月,你让其他妃子怎么活呀!”
冯太后转头看了看施媛媛:“妙莲,你说,清儿在冯府的时候,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施媛媛有些为难,尴尬笑笑:“我也不清楚。”
冯太后叹了口起:“看你们这个表情啊,哀家就知道,清儿你定是有喜欢的人了。哀家要告诉你,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一个男人是很正常的。”
“但是,你们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们是贵人,是皇上的女人,其他的男人,不管你们有多喜欢,都必须断绝来往,不许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源喜就是前车之鉴。”
施媛媛迟疑了一下,道:“可是,妙莲觉得她说她是冤枉的,说的那么真挚……”
冯太后哼了一声:“已经不重要了,妙莲,真的或是假的,在她戴上了冯子轩的玉镯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结局。”
“一步错,满盘皆输,你们俩,必须引以为戒。”
几个月后,冬天。
林宫人的肚子,已经大的跟怀了双胞胎似得,圆圆滚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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