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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也不翻了,新进宫的人也不看了,老宫里的人也不在意,就一有空就往冷宫里跑。还各种赏赐,源源不断流往冷宫,听说,还特意修了个沐浴池,好和冯贵人洗鸳鸯浴!”
“皇上,嫔妾也是人啊,你也是嫔妾的夫君啊,嫔妾这是第一次见您,您就不能给别人一次机会吗?”
“您要是宠过嫔妾,嫔妾至于被一个丫鬟欺负,导致嫔妾全宫灭门吗?皇上,你偏心啊!”
面对王充华的指控,东宫弘表示很无奈。
后宫搞那么多妃子,又不是他想要的。
这个大臣有女儿,想要塞进来,那个将军也有女儿,又想塞进来。
你说不要吧,祖制在那儿,皇帝佳丽三千,很是平常,再说,后宫本来就跟朝堂息息相关,既然要送,那就收呗,反正位置多的是,不能伤了臣子之心。
可收了是收了,朕愿不愿意跟她圆房,又是另外一回事。
朕又不认识她,跟她没感情。朕又不是配种的工具,谁想要,朕就得给!也得看朕乐不乐意吧!
再说冯妙莲,朕就喜欢她了,怎么着了,还眼红了不成,朕就宠她了,咋的,男女之事,是要讲感觉的。朕是真凤天子,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跟你报告?
冯太后唇角微勾,冷哼一声:“自己没本事,不要怨天尤人,你状告若菱,可有证据?无凭无据的,空口说瞎话,哀家可无法为你做主。”
王充华道:“无凭也无据。但是,只要太皇太后给嫔妾一个机会,嫔妾就能让若菱自己亲口承认。”
看着一身伤痕的王充华,冯太后再瞟了瞟旁边的假凤牌:“哀家就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多时辰后,太和殿
若菱死也没想到,这是一个局,一个为她精心编制的局。
若菱跪倒在地上,看了眼冯太后和东宫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冯太后对着身边的太监道:“去把冯贵人叫来。”
施媛媛今早起床就觉得眼皮不停的在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左眼右眼都在跳,到底是灾还是财?
施媛媛今天吃的是燕窝枸杞瘦肉粥和小包子,施媛媛刚吃了个八分饱,公公就来到了冷轩宫:“太皇太后懿旨,宣冯贵人立刻前往太和殿。”
公公的表情,严肃而又冰冷,这架势,不是好兆头啊!
况且,突然莫名其妙的传召进太和殿,不知道是不是凤牌之事,东窗事发了。
施媛媛的心抖了一抖,从包里摸出一块大银锭子,塞给公公:“公公,透露一下什么事呗!”
公公的眼睛左右瞟了瞟,发现没人时,伸手接了过来,小声道:“王充华滚铁钉告御状,把您和若菱,以及皇上给告了。”
施媛媛诧异道:“关皇上什么事?”
公公道:“皇上宠你呗,天天往您的冷宫跑,跑的全后宫的娘娘都恨您呢!”
“……”施媛媛嘟起了嘴,冤!宠我也是罪啊!施媛媛道:“王充华不是死了么!”
公公道:“奴才怎么知道,反正王充华装鬼,若菱把什么事儿都透露了,娘娘您去的时候,有什么说什么,如实交代,少些责罚。”
“要是死不承认,虽然您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但是此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太皇太后不会当众徇私枉法,定会严刑拷问。要是把娘娘打的半死之后,娘娘才承认,那也太不值当了!”
“知道了,谢谢公公。”施媛媛捏了捏衣角,糟了,死定了呀。
太和殿
施媛媛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
太皇太后端坐在正殿正中,四周是一些朝中重要的臣子,而底下跪着一个白衣女子和她的丫鬟,身上全是血迹斑斑。这,应该是王充华了,她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
跪在王充华旁边的是若菱,背跪得笔直,尽管事情东窗事发,依旧毫无惧色。
旁边坐着的是东宫弘,作为被告的他,唇角微勾,局外人士一般的看着好戏。见施媛媛来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有些着急的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走了过来,跪在若菱的旁边。离东宫弘也就二十厘米的距离。
冯太后手拿一把假凤牌,向若菱和施媛媛的身上狠狠砸了过来,脸上带着满满的威严:“自己交代吧!怎么回事!”
若菱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施媛媛晃了晃脑袋,弯着腰看了看王充华:“快交代,你死了怎么又活了回来。”
东宫弘眨眨眼睛,有些无语,这丫头脑袋被门板夹了么,自己闯出祸事来,还反问别人。
很显然,施媛媛此时和冯太后并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王充华死而复生之上。
王充华并没有转头看施媛媛,而是冷冷道:“冯贵人还是老实交代为什么不好好在冷宫里待着,整天要往外跑。是不是偷了凤牌,做了什么坏事,又藏起来了,然后找个替死鬼,死命栽赃?”
施媛媛跪行了两步,出了原本三人一排的行列,指着王充华不依不饶道:“我呸!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做坏事了,你又那只眼睛看见我到处乱跑了?我天天在冷宫里待着,何时到处乱跑了?你别含血喷人!”
哼哼,派个小太监来,就想要我老实交代,别以为我就会上当受骗。东宫弘说了,打入冷宫之人,只能在冷宫里好好待着,要是私自出来,就是目无法纪,抗旨不尊,忤逆皇权,杀头的。
当我智障啊,周围一大堆臣子呢,想弄死我呀,没门儿!臣子不在这儿,我倒可以承认一下。臣子在这儿,我怎么也不能给冯太后丢脸。
王充华气得满脸通红:“你休想抵赖,你出了冷宫,到我紫醇阁来栽赃陷害,打死我宫里下人十几个,致使我紫醇阁整宫灭门。所幸苍天有眼,让我死而复生,来揭穿你们的假面目……”
王充华话都没有说完,施媛媛就气势如虹、言之凿凿的抢着道:“别见人就乱咬了,王充华!你什么德行,还用我提醒你吗?”
“你善妒。你看见你隔壁的充华得了皇上赏赐的衣物,你就恨得咬牙切齿的,晚上偷偷翻过院墙,进屋剪坏了她心爱的赏赐之物,剪成片片碎片,你还不解恨,把你的夜香倒了上去,嘴里恶毒的说‘夜香夜香,你闻闻香不香。’
“你说谎!”王充华情绪激动起来,起身就向施媛媛扑了过来,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施媛媛跪着后退了两步:“你们看看,什么德行啊,什么素质啊,要杀人了呀!”
“放肆!”冯太后一拍桌子,威严的脸上乌云密布。
王充华吓得赶忙跪好:“太皇太后,嫔妾绝不是那样的人。嫔妾从不妒忌别人,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冯贵人她污蔑我。”
“那那那……你们看,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心胸狭隘,有仇必报。”施媛媛立马嚷嚷起来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嫉妒。她就是嫉妒皇上宠幸我,所以小年会下毒,害的我进了冷宫,这种恶毒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见别人不信,施媛媛立马又道:“连皇上都敢状告,这种不臣之心,不忠之情,真是人人得以诛之。”
施媛媛心里冷哼一声,想置我于死地,我有那么蠢么。今儿我要承认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周围的大臣都议论纷纷起来。
王充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太皇太后,您信信嫔妾,嫔妾真的句句肺腑……”
冯太后冷冷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哀家一句也不想听。你陷害她也好,她陷害你也罢,哀家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哀家之所以愿意接受你告御状,是因为那几个假凤牌的缘故。哀家只想知道,假凤牌是否跟此事有关。谁偷了哀家的凤牌?”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充华开口了:“一定是若菱和冯贵人偷了凤牌,又以为是我偷的,所以才要杀了我整个宫的人。我终于想明白了,除了凤牌,若菱一个下人,怎么会如此痛下杀手?”
若菱抬了抬头,依旧没有说话。
施媛媛赶忙抢着道:“你也忒能编了,无凭无据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不是事实。”
冯太后道:“若菱,你老实告诉哀家,凤牌,是不是你偷的?”
若菱跪得笔直,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话。
身旁的侍卫拔出了一截刀柄,明晃晃的刀简直要闪瞎人的双眼。说,也是死罪,不说,也是死罪。若菱,你要撑住呀!
冯太后道:“能进哀家寝殿的人,为数不多,清楚知道凤牌位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哀家、就是你们四个丫鬟了。除了若菱你,其余都很正常,若菱,欺君之罪,如同谋逆。你老老实实的说,是不是你,偷了哀家的凤牌!”
全族几百口人命啊,若菱捏了捏拳头,我一人之死,死不足惜,全族几百口人命,不能连累。
若菱抬起了头,坚定的道:“不是!不是奴婢偷的凤牌。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是你,那是谁呢?”冯太后似乎有些生气。
若菱低下了头:“奴婢,不知道!”
冯太后使了个眼神,太监点点头,转身就去端了一些刑具过来。
冯太后扫了一眼这三个人,淡淡道:“自己选一个呗。”
刑具端到施媛媛的面前,施媛媛一看,脸都绿了。
有夹手指头的竹板;有十厘米长的长针,细细的,尖尖的,估计是插进指甲盖里的;有烙铁,烧红了,烙在身体上;还有夹脚的大竹板,看那个宽度,放在脚踝处,脚踝上的骨头都得给夹碎。还有一根长长的麻绳……
施媛媛指着这麻绳道:“这玩意儿拿来干嘛的?”
公公解释道:“就是将麻绳勒在脖子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时间的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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