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前辈，你很迂腐啊（1/2）

“你……你，你还敢狡辩？”崔文子气急败坏，道：“我医家讲究的是行医救人，悬壶济世，你这样做，你对得起你念姨？你简直就是数祖忘典……你简直……”

“前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并不相信我这个刺客吧？既然是这样，又谈何对不对得起念姨之说？”嬴楼道：“话说，本来对于念姨和前辈你的关系明明值得信任，应该很亲近才是，可偏偏却好多年不曾见，原本有些疑问，但是，现在看来，我应该是知道什么原因了……前辈，你很迂腐啊！”

“你什么意思？你这话谁跟你说的？”崔文子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这还要有人跟我说么？是个人都看得清楚，杀人者人恒杀之，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诸侯并起，前辈却还喊着什么悬壶济世行医救人？坑死个几百人怎么了？那是他们要杀我在先，难道我要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杀我，这才叫合情合理？这就是仁慈？”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该救？各为其主罢了，谈不上什么数祖忘典之说吧？今日我不杀他们，他日就是他们大军杀我！甚至是今晚上他们就会杀了我，把我大卸八块，仁慈之心是好的，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并不认为，我是滥杀无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先贤的典籍，与我何干？”

“没错，那是先贤的典籍，那是值得尊重的，但，前辈难道就没想过前因后果？他们数百个高手冲进朝贤阁之中的时候，可曾想过先贤典籍？他们利用毒药无声息的杀了齐国的即墨大夫，可曾想过先贤言论？他们千方百计，不折手段的杀我，可曾想过什么稷下圣地？”

“他们可以不顾一切的杀我，为何还要我顾忌他们？顾忌先贤？”

“我是他们爹娘么？我就要这样容忍他们？”

“如果今日念姨看到的话，断然不会指责我半句，只会关心我有没有受伤，而相反，前辈你却满满的都是气恼和指责不忿，心中肯定还想着我简直就是个刽子手，杀人魔王什么的粗鄙之徒，口出悖论云云……请问，这不是迂腐，是什么？”

“我若是念姨，我也不想搭理你！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你……”崔文子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

“没什么好说的，前辈，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嬴楼说着，在崔文子一个眼眸闪动之间，一手拍过去，崔文子当即晕菜。

这和自己想的崔文子，并不大一样。

这不是神话中的那个酒鬼洒脱，能够看透世间百态的崔文子。

难怪念姨会跟他分道扬镳，多年不曾联系，两个人对于乱世救人的理念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在一起？在一起只会每天都争吵不断！而这估计也就是为什么崔文子总是呆在太山，外面的世界太肮脏，以他的这种心态，根本走不远。

医者仁心，没错，但，生逢乱世，仁心是需要差别待遇的。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太山之光，隔断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