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地球 小黄（1/2）

已经是下午，沉淀一天劳累的农民们这个时候都回了家。

“你小时候，就喜欢把脚往水洼里踩！”阿娘绘声绘色地说着。

“水洼？”张大石看着旁边有片小积水，便把脚踩到上面，却并未感到乐趣。

来到杏花村东边门口插着两根木条的院子里，阿娘把空篮子放下，照旧给工艺粗糙的小木猫换上鱼肉。

院中有个砖头石台，摆着一口大锅，底下还有余烬。

“大石你先进屋，我给你做饭。”

张大石应了一声，揣着泥土，在院里踏了几个脚印，走进最右边的瓦片屋，阿娘瞥见，赶紧大大咧咧地跑到张大石面前。

“从小我就告诉你，进屋要换拖鞋，你看地上，被你踩脏了！”

他往身后看，水泥地面有好几个大脚印，退了一步，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草鞋，就立马换上了。

“对不起，我忘记了。”

阿娘掐着腰，走来走去，指指点点:“进屋换鞋，轻声开门，现在，你应该把灯打开。”

张大石东张西望。

“我忘记了开关在哪。”

阿娘指了指他的身后。

“门旁边，靠着你的腰。”

“我知道了。”他回过身，看到线连着的开关，吹了口气，灯泡没有反应，就抓住它，摸索一会，向下一拉，灯丝串了几道黄电，这才亮起来。

灯光昏暗，淡淡的黄光照在豪猪毛上，影子打在后墙，像一堆铜针。

阿娘进屋拿了一些菜肉放到锅中，又拿出一堆干草，点着后塞到石头缝里。

张大石坐在床边，环视屋内，灰色水泥地面整洁，但摆放的东西却凌乱无比，东一堆柴草，西一堆瓶子，有几只干蝴蝶被钉在墙上。

无意间，他看见尘土密布的桌子上有张干净的照片，三个人，站在刚收割完的麦子地里。

左边侧站一个结实青年，怀抱一个小孩，正吮手指，看摸样应该会说话了，旁边是一个笑容灿烂的貌美女子，这女子比明珠漂亮，容貌有点像阿娘。

几番折腾，饭做好了，平淡无奇，是一碗沉着肉碎的菜汤，还有几块大饼。

“好吃么？”

张大石口里没味，尝不出好坏。

“没蛋糕好吃。”

阿娘细嚼慢咽，吃完已经出了月亮，但太阳还没退，像是有个约会。

阿娘坐在大院里，张大石站在旁边。

“你也坐下。”

她拉着张大石。

他哦了一声，用袖子擦了擦地面，盘腿坐下去。

阿娘讲着故事，多是张大石的小时候，那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

一讲就是许久，阿娘依旧孜孜不倦，大石也没厌烦，背靠着硌人的石头墙，目望皎洁的月亮，抿着眼，心中所想，不为人知。

直到门口传来几道敲门声，阿娘才住了嘴。

“你在这等我一下。”

阿娘小跑着来到门前，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左手提着两条鱼，右手背在身后。

阿娘抻脖子瞅了瞅，看见只有这一人，就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