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1/2）

林自延在京城一直等着明景她们来信。

如果袁焕之之前就跟南诏有联系的话，那么南诏来大楚朝贺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不是南诏主动找上门来，袁焕之又是怎么跟南诏搭上线的。

杨冲林花了很多时间才弄清楚了文赋与袁焕之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纠葛，却不知当初和袁焕之联系的南诏人是谁，连他这个得意门生都不知道，就更别提别人了。

因为文赋的陷害，袁家满门没了生路，难怪杨冲林说文家没有资格说什么复仇，没有资格为文赋讨回什么公道。

杨冲林是猜到了袁哲被南诏的人带走了，所以当初才笃定袁哲还活着，不过他没猜到刘氏是真的死了。

救了袁哲的人又杀了刘氏，是怕她碍事还是什么原因？

“林评事，您最近挺闲的。”杨冲林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自延也没进去，就站在牢房外头看着他自己对弈。

杨冲林只杀了文赋一人，这是在知道真相之后最让林自延觉得诧异又佩服的地方。

袁家跟被满门抄斩没什么区别，但是他没有因此就记恨上文家所有人。

杨冲林那边厮杀出了结果，才认真地抬头看着林自延问：“今日林评事有什么要打听的？”

林自延问他：“当初你去文家杀文赋的时候，为何放过了他的家人，而袁家满门没有一个人侥幸逃脱。”

杨冲林愣了愣，晃神了半晌，才道：“你是觉得我有善心么？那你错了，如果那天没有文赋的妹妹在，他们家，一个都跑不了。

我恨不得文家的人都去给老师陪葬，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他跟小哲一般大，小哲那时候还在东躲西藏，被满城通缉，我一下就心软了。

只因为那么一下的心软，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不是我善良，不是我不杀，而是我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了。”

林自延面色平静，杨冲林的心里，应该很复杂，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那是善良，他怕对不起已经死去的老师和师娘，对不起流落在外的袁哲和袁家那么多条人命。

林自延道：“虽然你说文赋是诬陷，但是南诏那个和你老师联系的人如今不知所踪，杀了你的师娘，留下了袁哲，这其中，有没有阴谋谁又说得准。

即便他真的没有和南诏有什么于大楚不利的计谋，但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对国公府的杀心，全都是真的。”

“所以你们认为他该死对不对？无所谓了，该死不该死也已经死了，我做了我该做的。”

杨冲林重新开棋，不再理会林自延。

林自延站了一会儿，走出大劳。

杨冲林还挺可惜的，是有才之士，只可惜，命不由人，遇到袁焕之，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纪听白和明景一直在外面瞎跑，好不容易这段日子来信来得勤了，人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纪景钰总算盼到一封兄长写给他的信，却是半句问候都没有，公事公办地让他去翻宫里的起居注。

翻起居注，是要查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