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1/2）

承乐还想多问，看着他要哭不哭的表情也不忍了。

“这东西之前在殿下手里，你为何不去直接问他要呢？”承乐这么问不是脑子不灵了，换了旁人或许她不会问，一个下人，别说是去跟湛廉要东西了，能不能在他面前开口都不一定。

但是湛廉对小哑巴挺例外的，他了解小哑巴，知道这是故人之物，还故意把这玉珏拿出来当彩头，若不是为了耍小哑巴，那就是想通过这个法子把玉给他。

小哑巴愣了愣，没说话，他也开不了口，手语白英看不懂，这事儿也不是连比带划能说清楚的。

“算了，既然这玉你赢了，那就是你的了，去歇会儿罢，小五公主被你下了面子，一会儿肯定为难你，你躲她远点儿。”

小哑巴感激一笑，冲承乐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承乐回去看小五公主盯着小哑巴离开的方向瞪着，呵呵一笑：“小五公主输了球还想找个下人出气不成？”

小五回头瞪着她，没开口，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承乐转头就让人去守着小哑巴了，小五这么小气，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让小哑巴落在她手上估计得去半条命。

湛廉看着小五无声冷笑了一下，她这位五妹妹的手段无非也就那些，在宫里仗着皇兄疼爱可以跟嫔妃们斗一斗，可她若是敢把手伸到他府上来，就不能怪他不念兄妹情谊了。

皇上和公主回宫后承乐气愤道：“你那五妹妹生生搅了我的好兴致，你得赔偿我。”

说完承乐有点出神，想起了在长安时她也说过这话。

那时候湛诚问她：“你要什么赔偿？”

承乐回神，湛廉的话和记忆中的话重合了，她笑了笑，“你告诉我小哑巴的事。他不是个普通的下人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好奇？”

湛廉失笑。

承乐应道：“我喜欢听故事。”

湛廉摇摇头，“我不能说，这是小哑巴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不过……”

“不过什么，他不会告诉我？”

“你要是问了，那就是在他未愈的伤疤上撒盐。还要问么？”

承乐一怔，摇摇头，“我就是好奇一下，小哑巴挺可怜的，他是怎么哑的？”

“为了救人，生生让人割掉了自己的舌头，可最后才知道是被人给骗了。人没救下来，他也哑了。”湛廉说这话时很平静，可承乐却听得一阵心疼又愤怒。

“谁做的？”

湛廉看着她，道：“早死了，小哑巴亲自结果的。”

承乐心里不好受，靠在湛廉怀里没说话。

翌日承乐请了府里的管事来问小哑巴的身世，可是管事也说不清，只知小哑巴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一身的伤，在府上将养了许久，痊愈后殿下吩咐小哑巴做了个闲散侍卫，平时什么也不必做。

她就说湛廉跟小哑巴定有渊源，是跟那位故人有关系罢。

故人，湛廉都快把他的底交代干净了，从小到大他是在宫里长大的，转来转去也就那些人，还能在宫外认识什么人？

管事那里问不出来，承乐就暂且把这事给搁置了。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她心里有数，不过是因为好奇，没必要非扒了人家伤口瞧。

唯一一点感兴趣的事也不能打听了，承乐又闲了下来。

白英一看她没事儿了就觉得要出事，这小祖宗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果然，承乐在街上转了两圈之后开始找小国舅派来南诏的探子。

在大招山时他们就知道大楚来人了，只是不敢去与他们见面，估计他们也没想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