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1/2）

一上大招山就感觉凉风扑面而来，承乐本该心情好的，可现在她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很，乱得她头疼。

她说没什么要问的，其实她满腹疑问，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看着湛廉反而问不出来了。

现在她又有些后悔，应该问的，问出来了就安生了，无论答案是什么，反正从一开始她想要的就是一个解释。

承乐一后悔，头就更疼了，歪在车厢里一句话没说。

湛廉看着她，她闭着眼，湛廉知道她没有睡着。

快到行宫时湛廉轻喊了她一声，承乐没睁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快到了。“湛廉道。

“你之前说的还算数么？”楚承乐突然问。还闭着眼。

“什么？”湛廉皱眉。

“我有问题要问你。”承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那你问罢。”湛廉不知不觉地坐正了。

承乐睁开眼看到他，也把歪着的身子扶正了，与他对视着。

“在长安送我泥娃娃的人，不是你对不对？”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湛廉没有犹豫，正色道：“不是我。”

“是谁？”

“皇兄。”湛廉犹豫了一下。

“他最开始是想代替你去求亲对不对？为什么你没有自己去？”

湛廉平静道：“我身子不好，皇兄不放心让我去，他想着我们俩都一样，所以才扮作是我。

原本他只是代替我去大楚求亲，没想过要跟你见面，若是大楚同意，公主嫁过来也不会知道去长安的人不是三皇子。

他没有想到你会出现，没想到你们会见面。”

也没有想到过会喜欢上你。

湛廉看着她，她没什么反应，愣了好半晌笑了一下，继续问：“他尚未立后，若是他喜欢我，大可以说出真相以南诏天子的身份向我大楚求娶，可是他依旧按照计划让你娶了我，为什么？”

湛廉：“因为皇兄曾经起誓绝不立后，他心中只有一人能做他的妻子。皇兄对你的好，都是因为你与那人有些许相似之处。”

“徐夫人发现了什么？”承乐问。

湛廉回答完上一个问题她都没有停顿就问了下一个问题，她并不在意那个人是谁。

“发现我与皇兄交换身份，我时而是三皇子，时而是皇帝。”

湛廉回答，“不过我们除了交换身份去应付大臣，处理政事，没有做过别的，那一次皇兄换作我出宫去看你，是因为听说你寝食难安，病得严重，不放心。”

承乐闭上眼，与她所猜想的并没有太大出入，除了湛诚那个心上人。

“你皇兄连皇位都可以由你换着做，怕你身体受不住代替你去大楚求亲，他一定对你很好。”承乐低声道，“可是你并不太喜欢你的皇兄对不对？”

“是，我不喜欢他，哪怕他对我很好，事事让着我。或许是习惯了罢，习惯了去怨一个人，恨一个人，所以无论那个人做什么，我都会觉得他还是亏欠我。

有时候人真的很执着，想放也放不下。

公主呢，公主还觉得长安那个人才是你真正想过一辈子的人么？”

“三皇子，到了。”车停了，外面的下人喊了一声。

承乐立刻下了车，白英都还没来得及扶她一把。

看她直接跳下车，吓了一跳，慌忙赶过来扶着她，“您怎么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