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2/2）

不便，如果他是凶手，来长安就是为了等“猎物”，那么人多眼杂他确实不好行动。

明景问：“有没有问过那户人家家里可曾少了物件？例如绳子、铲子之类的工具。”

魏延答道：“问过了，什么都没少。那户人家家里也没有大容器能够装下一个人再盛水结冰的。”

魏延关键时候挺心细，他不说，明景都没想起装人的容器来。

“那么死者是在哪里被勒死，又是用什么盛水结冰的呢？”

林彦沉默了一下道：“死者的鞋子或许另有蹊跷，与宫里无关。”

明景：“为何？”

林彦轻摇头，道：“死者昨日被我检查，他的下身与宦者一样，所以我们断定他是宫里人。可今日一早我重新褪了他的衣物检查，发现他的下身被切割的时间太短，是新伤，不超过两个月。

这个人，要么是新进宫的人，要么是凶手故意混淆我们视线所为。可据我所知近日韦相公进言宫中无用之人过多，请陛下放一部分归家。所以他，很有可能与宫中无关。

对了，你昨日进宫遇到的假人头是怎么回事？一大早他们都在议论，越说越离谱。”

李川魏延也议论一早上了，可昨日宫里只流了一点消息出来，一大早就被顾彦青给封锁了。

明景看他们都感兴趣得紧，却没多说，道：“咱们自己的案子都还没搞明白，再说宫里的也不归咱们管，别这么好奇。”

魏延唉了一声：“还以为您知情我们能多听点儿别人不知道的内情，结果您的嘴比林彦都还严实。”

明景暗笑道：“这消息能从你们耳朵里进，那就能从你们嘴里出。顾彦青为什么要封锁消息不许议论？不就是怕传得不像话惹人惶恐么。

你们就别难为我了，我跟顾彦青本来就有些瓜葛，不能让他抓着我的把柄。”

“您还怕他呀！”李川惊讶道。

明景给了他后背一巴掌：“闭嘴！这个案子很急，你们别不当回事儿。我总觉得要出大事。”

李川笑道：“颜正卿都没觉得，一大早还嘱咐我们说要细细地查。”

明景斜他一眼：“是让你细细地查，但没说让你慢慢查，抓点紧罢，就快到年月了，怎么这么棘手。”

李川嘟囔一声：“细细的不就得慢么。”

嘴上贫，干起事来李川还算积极。贫完立刻就跟魏延出去找线索了。

整个上午再没别的收获，下晌时林彦还是打算从尸体入手。

可是尸体翻来覆去已经被林彦检查个遍，就差开膛破肚了。

一具无名尸是最难搞的，无法弄清楚他的身份，就意味着对这个人是一无所知。他跟什么人认识，跟什么人结仇，统统无法得知。

不能从尸体入手，就只能去猜测凶手的心理。论办案，林彦算是大理寺的老前辈。他从入仕以来就在大理寺没挪过窝，接触尸体最多的是他，办案经验最丰富也当属于他。

明景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停下到一旁说话。

“怎么了？”林彦仔细洗了手，水是凉的，他的手一搓就红了，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放心上，坐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