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2/2）

楚氏冷声道：“如果陛下不在宫中，顾左丞，你就别怪本公主对你失信了。”

顾华豫道：“微臣立刻闭城，挨坊查找。”

楚氏没应声，还在打量他，半晌才又问：“顾左丞知不知道楚昭在哪儿？”

顾华豫心里一咯噔，面上不解：“楚昭是谁？”

楚氏会试探他顾华豫早已料到，这些反应他已练过无数遍，确保万无一失。

楚氏果真不再问，道：“去国公府。”

楚氏会怀疑纪听白安排人把陛下带走，却相信他没有胆子把人藏在国公府，因为只要她反应过来，那第一个被查的地方就是国公府。

可纪听白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陛下带回来。楚氏或许会亲自来国公府，但她亲自来，国公府反而更安全。

纪听白还重伤未愈，没有去迎楚氏。但是楚氏进门便直接让人待她来了纪听白的院子。

看到纪听白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丝毫情绪都没外露，反而平静地坐了下来，问：“楚昭在哪儿？”

纪听白直视她：“你认为我会实话告诉你？其实现在你应该更想知道陛下在哪儿对不对？如果不是陛下失踪了，想必你也不会亲自来找我。

这么诧异？看来我猜对了。长公主不妨猜一猜百官知道陛下失踪，还是被你带出宫时失踪的，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应该会认为是你故意将人给藏起来了，想丢弃这个傀儡天子自己登位。他们固然重利，为了家族利益愿意倒戈向你助你掌权，可他们大多数人都跟韦祭酒一样，不会允许天下易主。承颐才是他们眼中的正统，而你是什么？是秽乱宫闱祸国殃民的罪人！”

秽乱宫闱四个字彻底刺激了楚氏，她突然起身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阴沉沉地道：“你说谁秽乱宫闱？你与李明景的断袖之癖就该传遍长安，让世人好好看看他们所认为的正义良善之人的真面目！”

纪听白没还手，装作虚弱任她掐着自己，脸都憋红了，他微仰着头，呼吸逐渐困难。

这时外头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国公夫人冲进来看到这情景想也没想抄起架子上的花瓶就扔了过来。

“你害我儿子至此还不够么？！他都快没命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楚氏结结实实挨了砸，背上一痛，骤然松手，转身怒目看着国公夫人。

却看到她泪如雨下的朝她哭诉时愣了愣。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要争什么抢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了。这爵位我们不要了，朝堂上的事我们也不管了，你放过我们一家罢！

郎中说他没多少日子了，他如今连下地都困难了，他十二时辰里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他还能做什么！

你要找什么人，滚出去找！滚！”

国公夫人声泪俱下，悲伤与愤怒演绎得恰到好处，连纪听白看得都有些动容，也配合地湿了眼。

顾华豫还站在外头，听了这一番话都忍不住为国公夫人喝彩。若不是他跟纪听白是一伙儿，怕是他都要被国公夫人骗过去。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