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1/2）

张慧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莫莫是无辜的，尽管他是大嫂跟别人……是大嫂对不起大哥，莫莫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大哥看到他就会难过，会喝得酩酊大醉，会跟陈氏吵架，还会去怨恨母亲。

莫莫无辜，可也是因为他，这个家才会变成这样。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有莫莫没了，这个家才能恢复到从前。”

张慧说到这儿，有些开心地看着明景，继续道：“你看现在大哥和大嫂多好，他们再也不会吵架了。大嫂不能有孩子了，这是我们家欠她的。但是只要他们能有一个孩子，大嫂就不会再恨大哥了。”

疯子！

明景心里暗骂，面上却毫无波澜。平静地听她说完，才道：“你偷走我的孩子，是想给张栋和陈氏？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一个孩子就能解决的事。

张莫在你们家留了那么多年，既然张栋见到他会难过会愤怒，为什么不把他送走？”

张慧沉默了一下，才道：“是因为母亲。莫莫刚出生的时候最高兴的就是母亲了。母亲还抱着莫莫去寺里为他祈福，道长说莫莫是母亲的福星，他一来，母亲的病就好了。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莫莫不是张家的孩子。

大嫂都骗了我们那么多年，却不肯再继续骗下去。她非要戳穿这一切，非要让一家人都难堪。母亲为此旧病复发，可她仍然舍不得把莫莫扔掉，阿耶打算把他掐死，可是母亲在病中也拼了命把他给留下了。

母亲信道长说的，认为莫莫可以为她带来福气。可我不信，莫莫的存在，只会让这个家越来越疏离。

莫莫该死，所以我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惊得明景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你杀了张莫？！”

张慧微微扯唇：“怎么，我不像凶手？你们是不是以为是大嫂杀了她？毕竟她恨大哥，更恨莫莫，甚至以鞭打莫莫出气。

可你们都错了，是我杀了他！你们一定没有发现他身上的伤口罢？你们这些做官的，不过都是领着俸禄混日子的酒囊饭袋，怎么会认真查案呢！”

结案了。无论是之前的凶杀案还是后面的纵火盗童案，凶手都是同一个人。凶手亲口承认了。

明景将张慧收押入狱时张大娘子眼含热泪地看着她，却没说什么。张举人一直沉默，意外的没有开口求情。

陈氏依旧神色淡淡，张栋已经慌张地拉着高仲过去低语了。

明景走向陈氏，陈氏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明景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陈大娘子帮忙解惑。”

陈氏压了压衣襟：“您说。”

明景：“你长期殴打张莫出气，张慧帮你隐瞒，所以你是不是为了还她这份恩情，故意没有为自己解释过张莫的事，任所有人都误会是你杀了张莫？”

陈氏笑得温婉秀气，声音也变得轻轻柔柔的，她道：“县令抬举我了，我没有婆母那般菩萨心肠。我若是早知道是小八杀了人，我绝不会有半点隐瞒。我怎么会允许别人误会我呢。

不过莫莫死了也有点可惜，能让张栋碍眼的人没了，能让我不高兴的时候出气的出气包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