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善良的本质（2/2）

“当我们顺着绳子爬出地面，一些与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开始指着我们惊恐地大吼大叫。

“魔鬼，魔鬼！

“他们称呼我们为魔鬼，然后用发射铁球的机器疯狂地攻击我们，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大肆地对我们进行屠杀。

“我们从未见过那么厉害的武器，不敌之下只好抛下同伴的尸体退回地下世界。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几天后，几个自称是神使的人穿着一身奇怪的盔甲来到了地下世界。

“他们用那种强大的武器对着我们，然后胁迫我们前往地面，无数的地下精灵一族分散开来被带到了世界各处。

“奴役、虐待、解剖、屠杀……

“老迈的地精族长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撩开袖子露出满是疤痂的手腕，那上面遍布着无法愈合的创孔。”

“这就是证据！”老迈的地精指着手腕上的疤痂，细数这些伤痕的来历，“这是被一根细细的针刺穿的……这是被一种红色的光线灼伤的……这是被一种散发刺鼻气味的液体腐蚀的……”

“魔鬼？”老迈的地精突然发出嗤笑，满是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弄，“什么是魔鬼，如果被伤害的对象被称作魔鬼，那么我们确实是魔鬼。”

“你不恨吗？”方镜月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羽护卫和曾除取都有些担忧，神色变得紧张，身形也顿时绷紧开始警惕起来，提防着地精的突然发难。

好在的是地精族长并未有任何的异动，只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后说：“什么是恨？地下精灵以善良作为本质，一旦有了恨就不再是地下精灵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目光也是直直地朝着熊吉看去，霎时间，熊吉那充斥着仇恨的目光在转瞬就变成了迷茫。

“我错了吗？”熊吉喃喃自语。

“是的，你错了，地下精灵是不应该存在恨这个情绪的，一旦有了仇恨就真正的变成了魔鬼。”老地精走到熊吉的身边，轻拍了他的肩膀道，“我们有着不被其他种族认可的外表，在他们眼中，我们丑陋而狰狞，因为有着这样的外貌，所以其他种族都认为我们残忍弑杀，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拥有了残忍弑杀的本质，我们地下精灵一族便会真正的被灭绝。”

“以善良作为本质，虽然会被欺骗，会遭遇背叛，会被指责辱骂虐待，会被践踏生命，但即便如此，我们还能有一席生存之地。

“一旦我们抛却了善良，其他的种族将不再容忍我们，因为一个外貌丑陋心灵恶毒的种族，没有人会愿意接纳。”

老地精的话令一众的地精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与熊吉有着类似想法的地精不在少数，经历过奴役、虐待，以及更多无法被忍受的折磨，这些地精的善良已经被磨去了大半，他们开始怀疑善良是否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