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哭灵3(1/2)
陈炎堂问道:“那你刚刚还不让我发火。”
陈炎平道:“一会儿等父皇来了,由我来说,你就看好戏吧。”
陈炎德很是得意,这几年来总被陈炎平骂街的无赖话压了一头,今天他可说是痛快了,好像自己骂赢了似的,于是又难免多说了几句。陈炎平按着陈炎堂不让他发火,而另一边,八皇子陈炎宇觉得场面没失控,自然也躲到一边去了。
“皇上驾到……”内宫侍中的一声尖喝把大家都吸引过去了。
众人向皇帝銮驾看了过去,然后连忙跪地磕头迎驾。陈炎堂正要转过去,被陈炎平拉了拉,“什么都别管,低头烧纸钱。”
陈炎堂觉得陈炎平就从来没做错过事,只得听着他的,别人都去迎驾去了,就只有陈炎堂与陈炎平两人在那里烧着纸钱。
陈解面带灰色,下了銮驾,一步一步十分沉重的走了过来,但他还是看见了,李在先跪在灵位供桌左边,烧着纸钱,而陈炎平与陈炎堂跪在右边,共用一个火盘烧纸钱。
陈解一步步走进灵堂,噗通一声,跪在了灵位之前,然后放声大喊,哭出声来。太监总管石原随后喊道:
“皇上哭灵,天下憾悲!大汉皇贤,德冠古今,孝配天地。太后李氏,万世千秋,深仁母仪,医维至圣。礼明乐备,玉振金声,一德心传,生民泽有。教宣庙堂,殿高曲阜,春秋享祀,社稷维馨。无分南北,逢北上丁,旧典难忘,乐音跌失。哺农桑豆,织户冠裳,大哉圣德,民墉能名。神堂入殿,终和且平,必诚必属,稽首凤仪。跄跄济济,将事庭燎,泽及万民,颂声同作。两階百官,佐以麻孝,敬布悼词,书之方册,神之听之。”
陈炎平虽然低着头烧纸钱,一边听着青词,一边却拿余光往大臣堆找赵同和,这等青词很明显是赵同和给写的。
石原唱完,然后赵同和一个人站了出来,张开了另一张圣诣,开始又四个字四个字洋洋洒洒念了一大堆。
赵和同花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把圣诣上的字读完,陈炎平腿都跪麻了。
赵和同读完圣诣,然后太监总管石原才大叫了一声:“百官哭灵!”然后听得灵堂内外,哭声一片,像是春夏之交时田间的蛤蟆叫一样,你一声,我一声把的把原本安静的灵堂变成了市集一般。
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吧,反正是哭了。连身边的陈炎堂都嚎了两声。就这么一阵哭,又花去了近一刻钟的时候。
陈解是真伤心,别人是假伤心,陈解这个皇位还是李太后为他争来的,没有李太后就没有陈解,没有陈解的仁政也就更没有汉朝的今日。
陈解哭了一阵,这才转而向李在先走去,陈解一动,众官员的哭声小了下去。
陈解走到李在先身边,道:“皇舅爷节哀。”
众官的哭声越来越小,陈解与李在先说了几句暖心的话,将李在先扶了起来,众官不再哭泣。
皇九子陈炎堂拉了拉陈炎平,轻声问道:“六哥,你刚刚有什么计?快点拿出来。”
陈炎平道:“烧纸钱,就是计,烧着就行。”
陈炎堂问道:“烧纸钱能烧出什么来?”
陈炎平不再言语,李在先叹了一声,道:“皇上厚恩,李家感恩戴德呀。皇上也亦要节哀,国事为重呀。”
陈解说道:“所言甚是,永济侯与朕都要节哀。”
“只是……”李在先吱唔着说话。
陈解问道:“永济侯请直言。”
李在先说道:“刚刚大皇子进灵堂,一不拜,二不祭,一张纸钱都没给太后烧,还在放声大笑,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刚刚朝臣们也都听到他冷言冷语,好似太后就当早夭。李家对皇上并无高功,却也为大汉国有些苦劳,大皇子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好似皇上下了诣将臣夺爵查拿了一般。太后可还没凉呢。”
陈解怒而转头向大皇子陈炎德瞪了一眼。
陈炎德吓了一跳,马上跪了下来,说:“父皇,刚刚六弟还在灵堂上打瞌睡,睡大觉呢。”
陈解瞪着陈炎德道:“那是小六子感怀伤伸,不堪劳累。你看,朕一进来,他就在那里烧纸钱,一刻都没停过,你呢?”
陈炎德一时无语:“儿臣……儿臣。”
陈解道:“你不愿在这里祭奠太后,就回景福宫去祭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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