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6）（1/2）

苍禹的笔没有停。“高兴？朕不过是想着，慕容氏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尔朱氏一日不除，朕就一日无法高兴得起来。”

“老奴是怕，慕容氏效法尔朱氏，陛下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苍禹冷冷一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若是慕容荪他们见好就收，别贪心不足，朕看在朕母后的面子上，一定会厚待慕容氏。可若是他们想些别的，那可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恩公公低下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难道朕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陛下让老奴想起了先帝。先帝出身寒微，仅凭一己之力，从晋王到天子，志勇过人，老奴甚是钦佩。陛下与先帝真是越发地像了。”

“是吗？朕却觉得，朕像母后。”苍禹蘸了蘸墨汁。

他想起陆绮纹讲到的他父母之间的事情。当年母亲在父皇夺得江山后，无依无靠，全凭自己孤身扛起重担，慕容氏才得以保全。她不得不屈从于父皇，却最终报了这灭国之仇。他现在的情况，比母亲好不了多少。唯有像母亲一样隐忍，暗中谋划，才有一线生机。

他很难说清楚最后到底是谁赢了。母亲谋划了许久，报仇雪恨，却还是不得不生下了他，如今的江山依旧不在慕容氏手上，算起来，是她输了。而父皇也输了，赢了江山，却永远无法赢得母亲的心，还赔上了性命。尔朱氏赢了吗？不，有他在，尔朱氏休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