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陈年旧事（2/2）

虽然洛轩十分着急，但是他也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听朝歌的话，先让自己安全，不给她们添乱。因为那剧毒在他体内遗留多年，所以即便是解了毒之后，他还是不能修炼玄灵，若想修炼都还得养一年以上。

在路上的时候，洛轩讲起了那些陈年旧事，关于染凝和慕容止。

染凝和洛轩从小就无依无靠，后来被卖进了宵香阁也就是如今的含烟殿。染凝因为太过美艳，在十五岁时，老鸨想要卖了她的初夜，以此来大赚一笔。不过染凝因为玄灵天赋不错，大闹了一番，倒是躲过了此劫。

起初染凝和洛轩都只是买进来做奴仆的，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的容貌长开，被老鸨注意到了。

后来为了保全洛轩，染凝愿意为妓，不过心性高的染凝当然是只卖艺不卖身。起初老鸨是不愿的，但是染凝不但能歌善舞，还能弹琴吟诗，而且又是极美的美人，也就成了宵香阁的招牌。所以染凝的客人十分的多，也大多是文人墨客。因为赚的钱不少，老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一旦为妓，在众人眼里就是不干净的，身处这风月场所，哪里还有清白可言。染凝也遇到了无数调戏她的人，虽然被她一一化解，可心却冰凉至极，她当时也不过是豆蔻年华，却要承受这么多肮脏的现实。

那是一片只有黑暗的时光，无论在白天里染凝过的有多光鲜亮丽，可其中的苦楚只有她一人能够体会。

染凝想过可能自己的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但是她一定要给洛轩一个好的未来，所以她逢场作戏，曲迎奉承，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在交给老鸨之后，自己能存一些，为了洛轩的以后打算。

后来慕容止出现了，他是穷酸书生，身上的衣服都是洗到发白，他来赴考，然后结识了一个友人，那人并未嫌弃慕容止的出身，反而敬佩慕容止的才识。二人结成了很好的朋友，而当时刚好染凝声名大振，几乎是所有的文人墨客都会慕名而来，想来与染凝畅谈一番。

所以慕容止在友人的劝说下，也来到了宵香阁，去见传说中的染凝。

当时去见染凝的所有人都是锦衣华冠，只有慕容止穿着陈旧的衣衫，不免被其他人嘲笑，可染凝不但没有鄙夷他，反而是很好的给他解了围。当时，慕容止抬头，刚好对上了染凝的眼眸，他分明看到了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眸中隐藏着无穷尽的落寞，一时间，心里涌起了呵护她的想法。

此后，慕容止经常出现在宵香阁。而因为这样，之前的友人也与他断交了。友人认为他已经沉迷声色，无法自拔，因为见染凝需要很多钱，所以慕容止每一次都只是进宵香阁，为了避免被赶出去，他会叫在宵香阁里最廉价的女子作陪，这让友人寒了心，劝说无果后，与他断交。

没有友人的救济，慕容止的生活越来越穷困潦倒。不过有一天，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就悄悄地跑到染凝的房间，也恰好英雄救美了一番。

那天有一富家公子花了重金换来了与染凝的单独会面，那公子已经纠缠染凝多日，因着染凝的美貌，一直想占有染凝的身子，这一天，他轻轻的给染凝喝的茶水中放了烈性春药，染凝一向细心，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躲开。

春药的药性极其猛烈，染凝意识到中药后，拔下发叉扎自己的大腿以保持清醒，她全身软绵绵的，即使保持了头脑清醒，却也无法反抗。就在她外衫被扯开，春光隐约外泄时，慕容止冲进来了，好在那公子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二人缠斗了一会儿，最后慕容止鼻青脸肿的抱着染凝离开了。

而且那种情况下，要是慕容止顺水推舟睡了染凝，等染凝清醒后也不能如何。不过他却是忍住了，给染凝解了药性，后来一来二往，染凝也记住了慕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