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欢还是爱（1/2）

十二下旬月的黄昏，夕阳斜照著段家花园的湖面，一阵寒风吹来，湖面闪烁著阵阵金色的波纹，一群在此过冬的绿头鸭浮在水上，悠闲的划著水……

湖对面，几头梅花鹿正低头吃著草……

一早，段世磊就向余逸尘告假，说是忙著赶设计稿，余嫂也忙进忙出神色慌张，见到余逸尘只是抱歉的微笑，急急忙忙又进进出出张罗。

午餐时，只见两人神色紧张，连话都比平常少了。

余逸尘原本就不多话，静静的用餐，也不放在心上。

饭后，余逸尘推说要回房休息，却独自一人悄悄来到湖边读诗、静坐，想藉此消磨整个下午的时光。

然而，不一会儿，段世磊机寻到湖边来。

余逸尘静静地让段世磊轻轻亲吻她的额、颊与唇。

虽然她并不喜欢肢体碰触，但段世磊说，他们从小就是这样。

自从出院来到段宅后，她也勉强习惯两人这样的接触。

在她的感觉，段世磊的吻，是大哥哥似的温暖，就只是一种支持与温柔，很轻很快，像是西式的礼貌。

“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湖边？天气冷，要注意保暖。”

段世磊说着，就在余逸尘身旁落座。

“想看看湖，抱抱树，静一静。”

余逸尘看着湖面波光闪闪，微微笑着。

段世磊转身看著逸尘皱了眉，“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怎么又瘦了？”

余逸尘想，既然两人将来要结婚，要一起牵手探看人生的风景，是不是也要开诚布公比较好？

如果无法信任，那也谈不上人生伙伴。

想起这些日子自己被脑中的笑颜困惑，突然感觉到一阵哽咽，静默良久，才开了口：“段大哥，你觉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怎么突然这样问？”

“只是好奇吧。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和爱一个人一样吗？或者不一样？”

段世磊看著余逸尘的明浄清澈的眼，像是闪躲着什么，别过脸看着湖面，轻轻地说，“嗯……喜欢还是爱，可以不用想太多。

我听过一个故事。

曾经在一条山路旁，有一朵美丽的玫瑰花，从路旁走过的路人，都会看到这朵玫瑰，也都被这朵玫瑰的美丽深深吸引。

但路人总是要继续前进，要离开这朵玫瑰的。

如果他只是喜欢这朵花，他可能会拿起剪刀，摘走这朵花。

几天后，当玫瑰凋谢了，他就会抛下它。

但如果路人是真心爱著这朵花，也许他会舍不得离去，就留下来陪她。

如果路人不得不离开，他也会为这朵花除去旁边的杂草，捉走枝叶上的虫，最后再为花儿浇浇水。

然后，自己一个人离去。”

“真美的故事。”余逸尘叹口气，凝视著远方。

过了一会儿，再度开了口：“段大哥，你是喜欢我？还是爱我？”

段世磊怔了，他还是看着湖面，幽幽地，仿佛叹着气：“我当然是爱逸尘的。”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爱我时，你会怎么办？”余逸尘想起方伟的笑脸，突然问出口，连自己都惊讶了。

“傻逸尘！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已经爱你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爱你？”

段世磊迅速回头看著余逸尘，伸手要摸她的脸，眼光却好像穿透了她，看向遥远的某处，说著说著，眼眶渐渐红了。

“对不起！段大哥！我不该问的。”余逸尘快速退开，来不及思考就避开了段世磊的手，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