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五节(1/2)
月余后,夏日炎炎
山门教不仅仅恢复了往日的运作,而且在江湖中也越来越有声望。
而当日,李伯子将希莜、戚语、杜得几人在教主的墓前斩首,让一众教徒前去监理,其实这也是为了杀鸡儆猴。
重回安帮李伯子料理完那些人,那些事,中途却一次也未提及过禅心。
那个禅心口里的主人并没有出现。
禅心的话,那个莫名的人,好像一缕青烟,根本就不存在。
回安不提禅心,李伯子想说却也被他顾左右而言他。
即使李伯子有些担心,但回安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最近教中安定了,他却说要出门游历不能帮李伯子管理教务了。
重回安这样说却叫李伯子的担心日盛,而重回安也对他说,死不是他选择的路。
“大哥,你现在是教主,你比我更知道要如何领导山门教。”他看着李伯子坚定的道。
“你知道吗,禅心活着,我恨不能她死了为师傅报仇。可她死了,却只想让她活着。”
重回安的语气平淡,即使带着无力感却感觉的到他放下了些什么。
“她替我选择了叫我无法选择的,我很矛盾,可人不就是活在矛盾里。”
重回安看着李伯子说了这番话,李伯子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想,只要回安放下了,游历也好,至少他可以更快的离开这样的状态。
然后重回安就真的走了,告别了众人,背着简易的行囊离开。
送行日,苏红艳看着重回安的背影觉得分外的萧索。
她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那日龙长还的话,看向李伯子,
心想,他是不是也经历了这样的萧索。
这样的念头,冒得十分莫名其妙,却又叫她很是心惊。
她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
即使这人毫无保留的在他们面前,做着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
她心里总想,那个人呢?
那个叫做的申恭射的人,真的是他吗?
苏红艳的反常大家并未看见,但疑虑的种子却已经在她自己的心里发芽了。
山门教的日子一天天过着,直入秋,苏红艳收到了家书
秋日里的日头看着很高,却总是照不暖大地。
“姐姐可是收到家书了?“苏康业进了清堂就见苏红艳手中有着书信站在厅堂内。
苏康业却见苏红艳眉头紧锁,脸上皆是忧色。
“要赶紧回山庄去了,信里说父亲病重。“苏红艳忧心的对苏康业讲到。
闻言,“什么!“苏康业赶紧抢过信来,信柬读过叫他很是心担,却又有些话叫他不好意思。
“父亲叫我带月依回去成亲。“苏康业有些讪讪的提着信里的另一件事。
信里写的这件事叫苏康业心里还是很欢喜,不过……
苏康业看向姐姐,他知道苏红艳对冷月依的不喜与忌惮。
对,是忌惮,那份不喜源于姐姐对她与魔教说不清楚的担忧。
母亲早逝,苏红艳与他是长姐如母的存在,他对苏红艳也是如此心境。
可是,对于月依这件事,他绝不会让步。
但是苏红艳并没提及月依半字。
及时苏康业这样讲出来,她好像没听到一样。
“嗯,收拾收拾,这两日我们就动身。”
苏康业很是奇怪,苏红艳只是淡淡的答了她便有些失魂似的走了出去。
她将将似乎还蹙了眉?苏康业心想。
苏康业呼了口长气,姐姐担忧父亲的心情如此之重,父亲……
他不敢再想,拿着信笺去找月依。
苏红艳走进教主的院落,花开花落,秋意浓浓,转眼间已经过了大半年。
门关着,院内只有个小仆在扫院内的杂叶。
小仆看见了苏红艳,“苏堂主好,教主这会儿大概在看书,我替您去叩门吧。”
小仆很是殷勤,他也清楚苏红艳和李伯子的关系到底不一样些。
“不用了,我自个儿去叩门就好。”苏红艳自己走到了门前,正要叩,门就开了。
李伯子自己开了门,叫苏红艳有些愕然。
“听见你声音了,正好想下盘棋。”李伯子随意的挽着个髻,心情似乎不错。
苏红艳随他进了房,屋内的格局已经不是重崆峒在时那样,除了陈设,到不能让人再想起屋子的前主人。
苏红艳本以为,就李伯子对重崆峒的态度,他定会保留他留下的一切。
想起回安最后做的决定,想起他与禅心之间,每每都叫苏红艳心头苦涩。
李伯子倒了杯清茶置于她侧,已经布下一子。
苏红艳坐下,放下一颗白子。
“你有事要同我讲。”李伯子问到。
“家信提及父亲病重,催我们回家。”
李伯子看向苏红艳,“这是急事,你手里的事放着不用理,先回家要紧。”
“是,同教主下完这盘棋就回去收拾。”苏红艳答话。
这局走的很快,苏红艳的棋艺本就不好,又因有心事不在此处,草草就输了去。
李伯子也不怪,令她赶紧打点收拾。
苏红艳起来身,同李伯子揖了揖道“那红艳便先去收拾,明日一早便动身。”
李伯子微笑着同她点了点头,苏红艳心事重重的离开。
李伯子自个儿便同自个儿下棋,可跨过门槛的苏红艳似乎微微扯了扯身子,用余光看了李伯子。
李伯子并未注意,但苏红艳眼里眉上的凝重却说不上的浓了几分。
可那些凝重,当真只是为了重病的父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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